林軒將車停在小區樓下，回頭看向蘇雨涵：“我先帶你上去看看房子。”
蘇雨涵點點頭，跟著他下了車。
這個小區雖然不算高檔，但環境還算整潔，綠化也不錯。
“二十三樓，視野還行。”林軒按下電梯按鈕。
電梯緩緩上升，蘇雨涵偷偷打量身邊的男人。
剛才在街上發生的事，他表現得很自然，完全不像有什麼問題。
可能真的隻是巧合吧？
“叮——”
電梯門開，林軒率先走出，掏出鑰匙打開一扇門。
“進來看看。”
房子是標準的兩室一廳，裝修簡單但很乾淨。
客廳的落地窗正對著西麵，夕陽透過玻璃灑進來，整個房間都被染成金黃色。
“裝修是我朋友弄的，家具家電都齊全。”林軒指了指客廳裡的沙發和電視，“廚房用具也有，你隨時可以入住。”
蘇雨涵走到窗邊往外看，城市的天際線儘收眼底。
這個視野確實不錯，市場價至少要三千以上的房租。
“為什麼隻要一千？”她忍不住問。
林軒靠在牆邊，淡淡地說：“房子空著也是空著，能有人住總比閒置強。”
這個解釋聽起來合理，但蘇雨涵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天下真有這種好事？
“臥室在這邊。”林軒推開一扇門。
主臥很寬敞，一張大床，一個衣櫃，還有個小陽台。床頭櫃上放著一盆綠蘿，顯然有人在精心打理。
“這房子之前有人住過？”蘇雨涵問。
“嗯，我一個朋友。”林軒的回答依然簡潔，“她去外地工作了，房子就空下來了。”
蘇雨涵走進臥室，輕撫床單。質感很好，應該是真絲的。這個朋友品味不錯啊。
正當她準備開口時，林軒的手機響了。
“龍哥，那個女刑警又動了。她調了監控，正在查那輛摩托車的來路。”
林軒皺了皺眉：“知道了。”
他掛斷電話，轉身發現蘇雨涵正盯著他看。
“工作上的事。”他解釋道。
蘇雨涵點點頭，心中卻更加疑惑。剛才電話裡的內容她聽得很清楚，什麼女刑警，什麼摩托車...這些詞彙讓她想到了剛才街上發生的事。
“那個...房子我很滿意。”她強裝鎮定地說，“什麼時候可以搬進來？”
“隨時都行。”林軒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遞給她，“這是備用鑰匙，房租按月付就行。”
蘇雨涵接過鑰匙，感覺金屬有些冰冷。
“我先送你回去收拾東西？”林軒提議。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蘇雨涵搖頭，“今天謝謝你。”
林軒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但很快他就恢複了平常的表情：“那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兩人一起下樓，在小區門口分彆。看著蘇雨涵坐上出租車離開，林軒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小李，派人暗中保護她。二十四小時不間斷，不要讓她發現。”
“明白，龍哥。”
掛斷電話，林軒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蘇雨涵比他想象中更敏銳，剛才她的眼神明顯有了戒備。
看來得更加小心才行。
另一邊，坐在出租車裡的蘇雨涵一直在思考剛才發生的事。林軒的電話內容，他的反應，還有那個便宜得過分的房租...
“師傅，麻煩繞個路。”她突然開口。
“去哪？”
“先去警察局。”
出租車調頭駛向市區，蘇雨涵掏出手機撥通白語嫣的號碼。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雨涵？”白語嫣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語嫣姐，你現在在哪？”
“在局裡處理剛才的事。”白語嫣歎了口氣，“監控查到了，那輛摩托車是套牌的，根本查不出來路。”
蘇雨涵咬了咬下唇：“我有些事想和你說。”
“什麼事？”
“電話裡說不清楚，我現在過去找你。”
白語嫣沉默了幾秒：“好，我在辦公室等你。”
二十分鐘後，蘇雨涵出現在刑警隊的辦公室裡。白語嫣正對著電腦分析監控錄像，桌上放著幾杯已經涼透的咖啡。
“語嫣姐。”蘇雨涵輕聲打招呼。
白語嫣抬起頭，眼中布滿血絲：“坐。”
蘇雨涵在椅子上坐下，組織了一下語言：“關於林軒，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白語嫣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說具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