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你確定？”白語嫣的聲音瞬間嚴肅起來。
“確定！他說鑰匙放在我公司前台了！可我從來沒說過我在哪上班！”
“該死！”白語嫣低聲咒罵，“他一直在調查你！雨涵，你現在立刻檢查門窗，確保都鎖好了。今晚哪裡都不要去！”
“我...我害怕。”蘇雨涵的聲音都在發抖。
“彆怕，我馬上派人過去保護你。”白語嫣安慰道，“你現在所有通訊工具都正常使用，但不要主動聯係林軒。如果他打電話來，正常接聽，彆讓他察覺異常。”
掛斷電話，蘇雨涵蜷縮在沙發角落，用毛毯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另一邊，白語嫣正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
該死的任務！偏偏這個時候！
她立刻給手下小李打電話：“小李，馬上安排人手去保護蘇雨涵，二十四小時不能離開！”
“是！白隊！”
“還有，給我查一下林軒今天下午的行程。他去過蘇雨涵的公司嗎？”
“我馬上去查！”
白語嫣掛斷電話，眉頭緊鎖。林軒這個人比她想象中還要危險。能夠悄無聲息地調查到蘇雨涵的工作單位，說明他背後一定有組織，有團隊。
正當她思考對策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白隊，局長找你。”小張探頭進來。
白語嫣心中一沉。這個時候局長找她，絕對不是好事。
來到局長辦公室，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沙發上。
“小白，給你介紹一下。”局長站起身，“這位是省廳的趙處長。”
“你好。”白語嫣禮貌地點頭。
趙處長打量著她，眼神中透著審視：“白隊長，聽說你辦案能力很強。”
“謝謝領導誇獎。”
“明天的安保任務，上麵很重視。”趙處長的語調平淡，但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希望你能全力以赴，不要被其他事情分心。”
白語嫣敏銳地察覺到這話裡的深意。
“請放心，我會儘職儘責。”
“很好。”趙處長站起身，“那我就不打擾了。局長，明天見。”
等趙處長離開，局長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小白，有些話我不能明說。”他走到窗前，背對著白語嫣，“但你要明白，有些案子...暫時不方便深入。”
白語嫣心中一涼。局長這是在暗示她彆再調查林軒了？
“局長，如果這個人真的有問題...”
“我知道你的顧慮。”局長轉過身，“但現在不是時候。等風頭過了再說。”
白語嫣離開局長辦公室，心情沉重如鉛。看來林軒的背景比她想象中還要複雜。連局長都在暗示她彆惹麻煩。
她回到辦公室，立刻給小李打電話：“保護蘇雨涵的人安排了嗎？”
“安排了，小王和小趙已經過去了。”
“好，讓他們務必小心，不要暴露身份。”
另一邊，林軒正坐在一間裝修豪華的茶室裡。
對麵坐著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斯文男人，正是剛才在警局見過白語嫣的趙處長。
“林先生，事情辦妥了。”趙處長端起茶杯，“明天開始，白語嫣至少三天內不會再調查你。”
林軒淡淡一笑：“趙處長辛苦了。”
“合作愉快。”趙處長放下茶杯，“不過林先生，那個蘇雨涵...”
“放心，我心中有數。”林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深不可測的光芒，“她對我的作用比你想象中重要。”
“那就好。”趙處長起身，“我就不多打擾了。”
等趙處長離開，林軒獨自坐在茶室裡，手指輕敲桌麵。
蘇雨涵已經開始懷疑了嗎？不過沒關係，獵物越是掙紮，遊戲就越有趣。
他拿出手機，調出一段監控錄像。畫麵中，蘇雨涵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臉上寫滿了恐懼。
“彆急，美人兒。”林軒輕聲自語，“好戲才剛剛開始。”
他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另一個畫麵。那是白語嫣辦公室的監控。她正在來回踱步，明顯焦慮不安。
林軒滿意地點點頭。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夜已經很深了。蘇雨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窗外偶爾傳來汽車經過的聲音，每一次都讓她的神經緊繃。
突然，她聽到樓道裡傳來腳步聲。
腳步聲很輕，但在安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蘇雨涵屏住呼吸，仔細聽著。腳步聲停在她門口附近，然後...消失了。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通過貓眼往外看。
樓道裡空無一人。
但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平時這個時間，樓道裡是不會有人的。
正當她準備回去時，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她壓低聲音。
“蘇小姐，是我。”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我是白隊安排來保護你的警察。剛才在樓道裡巡查，沒有發現異常。”
蘇雨涵鬆了一口氣：“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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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你好好休息，我們在外麵守著。”
掛斷電話，蘇雨涵感覺安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