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玉抬頭看著他,
眼裡滿是憤怒,
自從在臨海被手下楊偉忽悠過一次,
他現在最討厭陽奉陰違的手下!
阿南·猜瓦看著趙寶玉狠厲的眼神,連忙補充道:
“您放心!那小子就一個二十出頭的學生仔,能有多大能耐?估計這會兒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能送到您麵前!
“放你娘的狗臭屁!”
趙寶玉猛的起身,
“我他媽讓你親自去!親!自!去!等我我回來就要看到他,你他娘的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是吧?”
他猛地揚起手,似乎想一巴掌扇過去,
胸口卻突然一陣劇痛,像被針紮了似的。
趙寶玉捂著胸口,喘著粗氣,額頭冷汗直冒。
自從上次被孟德昆打了之後,隻要自己一激動,胸口就疼!
“公子!”
阿南一個箭步衝上前,手臂穩穩地架住了趙寶玉搖搖欲墜的身體。
“您息怒,千萬息怒!身體要緊!我這就去!親自去盯著!今天一定把人給您完完整整地弄來!”
趙寶玉癱在沙發裡,眼前陣陣發黑,大口喘著粗氣,
“快去!今天老子睡覺之前必須要見到孟德昆!不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本公子咽不下這口氣!”
“是!是!公子您好好歇著,我馬上去辦!”
阿南連聲應著,又深深看了一眼趙寶玉蒼白痛苦的麵容,這才如蒙大赦般,弓著腰,腳步又輕又快地退出了房間。
......
來到走廊上,
阿南長長地、無聲地吐出一口濁氣,
嘴裡喃喃道:
“特麼的,猜蓬搞什麼鬼,現在都晚上9點了,人還沒帶來!害老子被罵!”
他叫過來一個站崗的小弟,
“喂,看到猜蓬了嗎?”
“阿南哥,猜蓬哥在值班室打牌呢!”
聽到小弟這麼說,
阿南·猜瓦氣不打一處來,
老子差點挨耳光,你卻在值班室打牌!!!!
同時,
一股不祥的預感纏繞上心頭,
他快步向值班室走去!
......
“嘩啦——”
值班室的折疊門被粗暴地推開。
剛推開門,一股濃烈的廉價煙草味混合著汗臭和檳榔的氣息便撲麵而來,嗆得他皺緊了眉頭。
屋子裡煙霧繚繞,十幾個人頭攢動,正圍著一張桌子吆五喝六,牌摔得劈啪作響,鈔票在油膩膩的桌麵上堆著、散著。
眾人根本沒有注意他進來,
猜蓬那家夥正叼著煙,興奮地拍出一張牌,唾沫星子亂飛:
“哈哈,老子又贏了,給錢給錢!”
“阿南哥!”
不知是誰眼尖,驚恐地喊了一嗓子,
瞬間,
所有的喧囂、所有的動作,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
打牌的、看牌的、叼著煙的、數著錢的,全都僵在原地。
緊接著是椅子腿與地麵刺耳慌亂的摩擦聲,
所有人都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垂手肅立,
齊聲道:
“阿南哥!!”
阿南冷著臉,目光直刺猜蓬:“我下午交代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猜蓬的眼神開始不受控製地左右飄忽,根本不敢與阿南對視。
他下意識地抬手,用力撓著後腦勺:
“阿南哥…那個…那個小活兒…
不就是抓個毛都沒長齊的雞崽子嘛…
我看…我看實在沒啥難度…就…就順手讓阿傑和阿明跑一趟了…
他倆您也知道,辦事利索,手上也硬家夥...…”
阿南的臉色瞬間黑了:
“人呢?!”
猜蓬被他氣勢嚇得一哆嗦,忙掏出手機:
“人還沒回來,我這就問問!”
“嘟…嘟…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猜蓬看著阿南逐漸變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