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道昌拚命在空中掙紮,想要將那一張扣在自己臉上的麵具摘下。
“該死的!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破空的風聲和劇烈的失重感讓他意識到自己現在正在從十幾層的頂樓樓頂墜落。
樸道昌奮力將那扣在自己臉上的麵具摘下。
呼——
在恢複視覺的那一刻,他看見了一枚巨大的倒吊著的暗金色十字架。
那枚巨大的十字架差不多有兩個成年人那麼高,十字架的表麵插滿了一排排匕首一樣的短刃,而在那些鋒利的刃尖處還有一枚枚十字倒刺。
倒十字架尖銳的那一頭朝著他的腦袋就狠狠砸下,照這個形式下去還不等他摔死就會先被這十字在空中刺穿腦袋。
完了!!
要死了……嗎……
一股強烈的不甘情緒剛剛從他的心底就突然被一種莫名的頹廢感淹沒。那枚十字架的尖端狠狠紮進了樸道昌的腦袋但卻沒有任何血液迸濺出來。
……
“死了好像也無所謂了。”
這是樸道昌最後的一個想法。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現在似乎都不重要了。
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他二十多年的生活碎片像是一部電影在他的腦海中開始從頭播放……
……
“啪!!!”
“逆子!你看看你都在外麵乾了什麼!”
一聲巨大的耳光聲回蕩在富麗堂皇的大廳。
十歲的樸道昌捂住自己那張被抽的腫起半邊的臉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身材發福的中年男人站在他的對麵滿麵怒容地對他怒罵著:
“你這個蠢貨!”
“那個女孩不就是潑了你一盆水嗎?你至於讓保鏢把她打死?”
樸道司氣的來回踱步,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雙眼之中布滿了血絲。
“你知不知道當眾殺人是什麼罪名啊?就算你是未成年,那也是教唆殺人!!”
“……”
“你就不知道找個隱蔽點的地方或者是換一個方式報複嗎?!”
“……”
“啞巴了你?現在給我不說話了?!”
“……父親,你殺過人嗎?”
年幼的樸道昌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父親,雙眼之中沒有一點悔恨而是充滿了瘋狂。
樸道司的雙眼眯了起來,盯著眼前這個讓他覺得有些陌生的兒子。
“你……想說什麼?”
“父親,死那麼一個人有什麼關係?那不就是一個普通的窮人嗎?”
“給她們家一筆錢不就好了?反正窮人看到錢都一樣。”
“你不就是擔心那些媒體的輿論影響到集團的產業嗎?買通那些媒體不就好了?”
樸道司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兒子隻覺得心裡有些發冷,如果不是親耳聽見他不敢相信這是一個隻有十歲的男孩會說出來的話。
……
“大哥,這……這女人好像已經……”
幽暗的密室之中,兩個身穿高中校服的男生有些顫抖地跌坐在地上。
他們地臉色煞白,額頭上冷汗直冒。
而在他們的眼前是一個被吊在十字架上的渾身赤裸的年輕女人。
女人的身上布滿了刀痕和鞭痕,還有高溫烙印等各種各樣的殘忍傷痕。早已凝固成塊的黑色血迦成為了女人身上唯一的遮蔽物。
她那一頭烏黑的長發蓋住了臉,也遮住了那暴凸的眼球和猙獰的五官。
“大哥……你好像把她玩死了……”
“大哥,我們好像殺人了……”
兩個高中生已經完全慌了神,被他們叫大哥的樸道昌摘下了血紅色的手套有些不屑地啐了一口痰。
“沒出息的家夥,不就是死了一個戲子嗎?”
“這樣的娼婦在首爾新都多的是,培養這麼一個女團也就是幾個月的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