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毫無征兆的一具屍體頭朝下被放了下來,借助周邊的燈光,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喉部被割開的開放性傷口。
在重力的作用下,鮮血甚至給開了閘一樣,湧出更多。
看著死屍的麵孔和眼前的傷口,見慣了鮮血,傷口和死亡的清潔劑,卻感覺這些東西怎麼這麼紮眼,喉部湧動,竟然有了嘔吐的反應。
一直留心他的保鮮膜,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習慣!”說著話,上前和莫言一起接過屍體,將它放在房子下的暗處!
而解決了哨兵的磨刀石,已經坐在了椅子上,毫不在意椅子上的血跡,將哨兵的帽子覆在臉上,雙腳也搭在了圍欄上,擺出和哨兵一樣的姿勢,仿佛他就是在這裡假寐的哨兵。
不過借助圓帽的遮蓋,卻是留下一條縫隙,觀察著周邊環境。
“可以行動!”
卻見剩下的三人兵分兩路,保鮮膜快速但踏上樓梯上去,即使他儘量放輕腳步,但木板搭建的樓梯仍然發出難聽的吱呀聲。
看著偽裝成哨兵的磨刀石,不衝著他比了一個拇指,真的是藝高人膽大。
再也沒有猶豫,蹲下身,查看了房門,隻是由裡麵搭了一個活動木條絆著門,充做門鎖。
抽出匕首,小心的挑開木條,閃身進入室內,屋內陳設很是簡單,一眼掃遍,確認無危脅。
左右看了一下,扭身進入臥室,腳步小心落下,沒有發出聲音。
站在床邊,小心地探身觀察了一下,確認是此次的目標苗倫。
隻見苗倫大開大合呈太字睡在床上,發出沉睡得鼾聲,右手還搭在床邊,手中握著一把1911a1半自動手槍。
保鮮膜後退幾步,靠在開有窗戶的牆壁邊,輕聲說道,“確認目標,可以進行下一步!”
說完話,槍口對準苗倫,輕推保險,隨時可以開槍射擊!
莫言則是帶著清潔劑,借助房屋的遮擋和陰影,朝著被擊殺俘虜帶走喂狗的方向走去。
根據磨刀石的判斷,為了恐嚇俘虜,很有可能就被關押在狗場附近。
甚至為了讓俘虜親眼看到這些景象,會挨著狗場搭建關押俘虜的牢房。
磨刀石判斷的沒錯,狗場旁邊,一處水牢中,有五人正站在齊胸深的水中。
五人分做三個陣營,互相戒備著。
其中一人正是莫言姐姐的男朋友唐子墨,站在他身邊的是一名約摸四十歲左右的華國人。
還有一名黑瘦的暹羅人在另一邊。
最後兩人仍是華國人,則是在另一個方向。
三撥人都用仇視,戒備的目光看著對方。
但旁邊狗場那具殘缺的屍體還是吸引著他們的一部分精力,畢竟誰也沒辦法無視被啃食的屍體,即使是現在還有兩隻猛犬正在舔食屍體,顯得意猶未儘。
另有幾隻衝著水牢這邊還在不停地低吼,齜牙咧嘴得甚是駭人!
“大哥,你身上這是什麼?”人在水中時間久了,水又埋在胸口,甚是氣悶,自然時不時的就會活動下。
借助月光看去,那名大哥布滿紋身的背上不知何時多出一塊東西。
“什麼東西?”
小弟湊上去看,一條肥大的蟲子趴在大哥身上,好像正在吸血,似乎吸血的同時身子還在不斷的長大。
“大……大……大哥!蟲……蟲子……好像還在吸你的血……”
男子一聽,也是嚇了一跳,沒多想什麼,直接背對著牢房的柵欄,使勁撞了過去。
“撞死了麼?撞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