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虛假的感覺,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不是神!
剛才自己親手造成的殺戮,使自己陷入了那種主宰一切的幻覺之中!
這隻是在合適的戰場,不合格的敵人,精良的武器,非對稱的作戰等因素偶然湊在了一起而已!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瓶擰開蓋的純淨水,抬眼一看,是磨刀石遞給他的,而在他的手中還有一瓶。
毫不客氣接過來,仰頭倒入口中,大口的一飲而儘。
而磨刀石則適時地擰開第二瓶水的瓶蓋,繼續遞給他。
莫言直接將半瓶水倒在了臉上,使自己清醒一下,又大口喝了幾口,才將剩餘不多的水瓶,用手拿著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任由磨刀石在自己的嘴裡塞入一支煙,叮的一聲響過,用他那個充滿劃痕的zippo打火機點燃。
沒有用手拿,隻是用門牙咬著煙嘴,深吸了幾口,才聽到磨刀石在身邊低聲說道,“清醒了?”
“嗬!”莫言仰頭看著磨刀石那張認真的臉,用空著的左手拇指和食指掐下香煙,吐出一口煙氣,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磨刀石咧出一絲笑容,大手環過莫言的腦袋,用手掌大力在他的後腦勺上摩挲了幾把,叼著煙轉身走開,似乎是讓莫言在單獨待一會。
左手掐著煙屁股再嘬了幾口,卻聽到不遠處的地方發出嘈雜地吵鬨聲,透過佩戴的耳機也能聽到,顯然自己人也陷入其中。
“廚師,你最好過來一趟,有些小麻煩!”清潔劑急促的聲音在耳機內響起,“嘿!散開,退後!混蛋!你放開他!”
似乎是經曆了剛才的殺戮,莫言對眼前發生的爭執渾不在意,將香煙幾口抽完,又將瓶中不多的水小口飲下,才丟掉煙頭,用腳撚滅,慢慢地走了過去。
瓦利德正滿頭大汗地站在一群激憤的士兵麵前,大聲的勸解著對方,苦口婆心地解釋著什麼!
“怎麼了?”莫言隨口地問了句,掃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兩名傷兵,一個重傷,一個輕傷。
重傷的士兵被脫去了上衣,左腹部的位置被拉開了一條大口子,臟器都暴露在眾人的眼前,手術刀此時就靜靜地躺在他身邊的地上。
另一名輕傷員,暫且算是輕傷員吧,即使是莫言也知道,僅留下一絲皮肉的胳膊必須截肢了,然後就是止血。
顯然保鮮膜或者磨刀石選擇了救治傷勢較輕的士兵,而放棄了重傷員!
這是戰場上常見的現象,畢竟在醫療資源極其有限的情況下,時間又極其緊缺的情況下,隻能是在有限的資源和時間裡,儘力去救下更多的人!
至於需要更多的時間和資源的重傷員,對不住,隻能被放棄了!
因為救下你,用的時間和資源能救下更多的人!
何況,即使全力去搶救一名重傷員,他也不見得會活下來。
你彆說殘忍,不人道,這隻是現實而已!
何況,從莫言站立的角度就可以看到,地上被開腹的士兵,子彈將他的腹部攪得一團糟,腹腔內還可以看到黑的,黃的顏色,空氣中也彌漫著腐臭味。
被打爛了腸子,莫言都已經判斷了出來,腸子中的東西都露了出來,也被打爛了!
彆說是在戰場上,就是在後方的醫院裡,躺在手術室中,他也不一定能下手術台!
這該怎麼選擇,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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