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走到屋子的一角,那裡有一件純淨水,抽出來一瓶,查看了一下,確認是沒打開的,扭開蓋子連續喝了幾口。
然後又俯身抽出一瓶,扔給了保鮮膜。
返身回來,將喝剩下的大半瓶水一氣澆到了頭目頭上。
現在的天氣已經進入十一月份,伊薩克晚上的溫度已經是十度左右,還是有些寒意的。
冰涼的純水被澆了一頭,寒意直接喚醒了對方。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是什麼人?”對方看著眼前站著兩名武裝人員,先是一驚,接著就快速冷靜了下來,顯然是很有膽量。
不過嘴裡冒出一連串的阿拉伯語,卻讓莫言有些傻眼。
一切順利,可千不該萬不該,翻譯沒帶,法克!
頻道另一側的砧板也是瞪圓的眼睛,一群精銳的特戰人員,抓捕了俘虜,卻沒有帶翻譯,喪失了就地審訊的條件,簡直了……
“你會英語麼?”莫言硬著頭皮問道,絲毫不去聽磨刀石和開罐器在頻道中的嘲笑起哄,還有擊掌慶賀的聲音,一群混賬玩意!
一連串阿拉伯語快速的從對方口中飆出,從他猙獰的表情和嘶喊的聲音來聽,必然不是什麼好話。
“廚師,他在罵你!”磨刀石帶著誇張和調侃的語氣在頻道內說道。
“你懂阿拉伯語?”莫言有些驚喜的問道。
“罵人的話我還是能聽得懂的!哈哈!”
“滾蛋!閉嘴!你個混蛋!”莫言沒好氣的回道。
一旁閉口不言的保鮮膜卻突然動了,抽出了又一把手術刀,站在了對方的身後。
左手伸出,突然拽住了對方的右手食指,將手術刀搭在了對方的右肩上。
俯下身,湊到對方的左耳邊,輕聲說道,“混蛋!我知道你會英語,我看出來了!你最好好好回答我們的問題,避免自己受苦頭!聽懂了麼?你這個婊子養的!”
而那名頭目依舊搖頭,仍然自顧自地說著阿拉伯語。
而就在他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的時候,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接著就有血液滴在地上的滴答聲發出。
血液滴落的聲音透過試音降噪耳機的放大,令莫言聽得一清二楚。
側身低頭一看,看見保鮮膜的手術刀已經切進了對方右手食指的第一關節。
頭目痛的雙腳連連跺著地麵,頭部不停的後甩,不知道是難以忍受的疼痛引起得,還是有意想給站在他身後的保鮮膜一個頭槌。
身子也掙紮著想站起來,卻被保鮮膜狠狠抓著他的右手,劇烈的疼痛使他不得不妥協,儘量保持坐在椅麵上。
疼痛是有時效的,就在對方即將抗下這一輪疼痛,慘叫也相對沒有那麼淒慘,身子也沒有那麼地顫抖時。
保鮮膜拿著手術刀的手,卻輕巧地翻轉了一下,沿著對方的骨關節,劃了一個圈。
頭目右手食指的第一關節,就脫落了下來,掉落在了地上。
敵人頭目再次重複之前的動作,而保鮮膜則把雙手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使勁摁住對方一直向上竄起的身子。
手術刀的刀頭向前,對方稍一側臉就能看到。
而從莫言的視角看去,手術刀上沾上的鮮血,卻在刀麵上慢慢彙集,然後聚合在一起,形成了血珠。
而那滴血珠,在敵人頭目的掙紮晃動下,順著刀麵,流向刀尖,縱身一躍,滴落在對方的上衣上麵,形成了一朵血花。
“噓!噓!噓……”
保鮮膜在敵方頭目耳邊輕聲地噓著,似乎是想讓他保持安靜,不要再發出聲音。又或許是發出安慰聲,讓對方緩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