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森愣怔地看著那名男子,慢慢地走到自己身邊,又緩緩地蹲下身子,側頭吐出一口煙氣。
“yessir!”
傑克森的回答反而令磨刀石愣了一下,因為隻有士兵才會這麼回答自己的長官,而他顯然不認識眼前的人。
因為他加入紅細胞以後,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說是絕密,所以絕大部分人,或是基層的官兵不認識自己才是正常的。
而在這裡,遠離花旗本土的伯西爾,竟然有一名或許曾經在花旗服過役的黑幫保鏢認識自己,這很難讓他不意外。
“在十幾年前,某次未被公開的演習中見過您,長官!”
也許了解過,或是猜測出磨刀石隱秘的身份,傑克森隻是用極小的聲音解釋了磨刀石的疑慮。
勞倫斯雖然人在床上坐著,可是此時他的耳朵恨不得放在對話兩人的身邊,因為外邊的狂風暴雨,還有傑克森刻意壓低的音量,讓他什麼也聽不到。
可磨刀石聽聞傑克森的回答後,卻用一種憐惜而又複雜的目光看著他。
“你知道說出我的來曆後,我會怎麼做?你知道的,對麼?”
“我當然知道,長官!我知道我做過什麼,也知道我的靈魂已經出賣給了撒旦!我是德州人,我被押送回國後,也會被判死刑!”
“可你認出我,卻執意要讓我看出來,從而躲避刑訊,因為你知道我和我的同伴會怎麼做是麼?”
磨刀石即使戴著夜視儀,可那厚實的目鏡,顯然阻擋不住眼睛射出的冷意。
顯然對方知道,身為勞倫斯的貼身保鏢,他自然也是重要的審訊對象,因為他知道不少勞倫斯的秘密,而審訊的過程自然不會很愉快。
如果在剛才的衝突中,他被乾掉,自然一了百了,可不幸的是他被活捉了。
勞倫斯橫行這麼多年,身為他貼身保鏢的勞倫斯自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他也很清楚的知道,即使他供出一切,可該吃的苦頭他一點不會少吃,因為審訊部門會反複提審他,更是會反複審訊他。
審訊自然不會溫文爾雅,而是會用上一切該用的刑訊手段。
而讓磨刀石識破他後,對方會做出什麼反應自然是不難預料的。
因為顯然傑克森認為磨刀石是加入了某支黑色行動隊或是雇傭兵,當然在他的認知裡,雇傭兵是最不可能的選項,所以在他的眼裡,磨刀石一定是那種專門執行黑色行動的高級彆隊伍。
對方不知道他到底了解什麼,知道什麼,但這樣一條尾巴顯然不值得再帶回國,就地處理是一個非常好的選項。
因為在德州,他的罪足以執行死刑,而德州是花旗執行死刑最多的州之一。
熬過各種刑訊之後,再得到一份死刑,顯然是有些不劃算。
而側麵印證勞倫斯的罪行,轉換為汙點證人之類的話,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就會被勞倫斯手下進行清除,而且過程顯然會很慘,很暴虐。
所以死在這裡顯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傑克森自然知道自己做出了什麼樣的選擇,此時倒是有些輕鬆地笑了笑,聳了聳肩。
已經無所謂了,看你怎麼選擇!
似乎是察覺了背後勞倫斯抓耳撓腮,試圖獲取傑克森和磨刀石兩人交談的秘密,磨刀石轉頭看向了他。
“sonofabitch!”語氣中帶著的冷冽,讓一旁站著的開罐器等人都感覺到了些許的不自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