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羞怒交加的卡瓦略這種小角色，說實話砧板實在是提不起什麼興趣來審問他。
可是老胳膊老腿的他，被一眾同伴們嫌棄，隻得是看家，還有情報整合，通訊中繼等工作。可對於一個情報精英來講，這些工作量連熱身都不夠，甚至是在他完成本職工作的閒暇就給做完了。
這使得他最近很是有些無聊，他在安全屋的幾天，甚至是想到了以後退休的日子，這種生活簡直讓他痛不欲生。
本來，連這種審訊工作莫言都給他省了，根本就沒通知他，可砧板還是屁顛屁顛就來了，因為他迫切需要一些能讓他振奮些精神的工作。
“好了，卡瓦略先生，咳，你可能不習慣這麼文明的稱呼，我還是叫你丹尼爾好了，丹尼爾·卡瓦略。我想你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對麼？”
砧板終於坐正了椅子，但卻站起身來，拎著椅背走到了丹尼爾身前，才把椅子放下。可他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丹尼爾身側，用夾著香煙的左手扶在了他的右肩上，俯下身，盯著他的臉問道。
卡瓦略並沒有回答砧板的問題，而是斜著眼睛滿是怒氣地盯著砧板，牙關緊咬毫不相讓地對視。
兩人對視了幾秒，砧板驀然笑了，沉默無聲但確實是笑了。
砧板收回左手，將香煙送到空中努力吸了一口，將煙氣緩緩地吐向卡瓦略的臉上，而卡瓦略仍是死死地盯著砧板。
彈了彈煙灰，露出燃得正亮的煙頭，砧板好似無所謂般，直接將煙頭摁在了卡瓦略的脖子，順勢撚滅。
脖子上痛感神經豐富，一枚煙頭不會帶來極大的痛楚，但會很持久，會時刻提醒卡瓦略應當醒醒了，他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重要，也沒有翻身的本錢，他隻是一枚可有可無的小角色而已。
不出砧板所料，卡瓦略根本眼睛都沒有眨一眨，仍是定定地看著砧板，仿佛要當場將砧板的樣貌刻印在心底！
砧板笑了笑，這種人你沒必要跟著他的節奏走，好像看著挺狠，做事挺狠，可是一旦擊潰他的防線防線，那麼就是一潰千裡，再也沒有什麼東西你挖不出來。
砧板掀起椅子，擺了擺手，示意磨刀石脫去卡瓦略的鞋子。磨刀石不由翻了個白眼，先是內褲，然後是鞋子，能不能行了？
脫去卡瓦略鞋子的一瞬間，磨刀石瞬間感覺自己有些缺氧，這味，太衝了！
就連始作俑者砧板也是叫苦不迭，愛麗絲更是一個閃現就到了門口，猶豫著自己是不是要出去。
莫言反應極快，迅速從口袋中摸出香煙，取出一支夾在上嘴唇和鼻孔之間，讓煙草的氣味衝淡這要命的腳臭味。
頗為不爽的砧板，掀起椅子，用椅子腳對準卡瓦略的腳趾，狠狠砸了下去。
“嗯……”
都說十指連心，腳趾的痛感也是十分強烈，劇痛讓卡瓦略彎腰甩頭，好像要甩開這種劇烈的痛感。可刑訊雖然是個水磨工夫，講究一個循序漸進，可保持審訊的節奏和力度同樣重要。
砧板並沒有等到卡瓦略緩過這波疼痛，對著另一隻腳的腳趾同樣狠狠來了一下。
更加高亢的痛呼響徹整個地下室，砧板再次擺擺手，讓磨刀石把卡瓦略的鞋子再給穿上，實在是熏得有些受不了，眼淚都快被熏出來了。
雙手還滴著水珠的磨刀石有些呆愣，你到底讓不讓人活了？
過了好一會，卡瓦略才緩了過來，雖然仍然是在惡狠狠地盯著砧板，可眼底的懼意並沒有逃過在場眾人的眼睛。
“我隻有一個問題，科斯塔在哪？”
唾！
砧板偏頭躲過卡瓦略的口水攻擊，但仍有少許唾液落在了他的衣服上，砧板伸手撣了撣自己的衣服，“這樣不好！很不好！”停了一會，似乎是考慮了一下，回身衝著桑托斯招了招手。
“桑托斯，費爾南多·桑托斯是吧？bope的？”
砧板衝著桑托斯和藹地問道，好像剛才動刑的並不是他一樣。
“是的，長官！”
本來盯著自己仇人的桑托斯一愣，但曾長時間服役的他迅速立正並衝著砧板敬禮。
他目前還搞不明白那個叫廚師的男人和這些人的關係，可眼前的老男人，明顯是政府方麵的人，帶著一股情報人員的味道。
“不用叫我長官，我隻是一個老頭子而已！嗬嗬！好了，聽廚師說你和這位卡瓦略先生有些私人恩怨需要了結一下，我覺得這會是個比較合適的時間，你隻要關注下科斯塔在什麼地方就好。”
說完，砧板還對著桑托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對於桑托斯來講，真是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他很清楚，這次廚師將自己報仇的時間大大的提前了，依靠著自己的力量，去對付門德斯集團的人，不把計劃列到萬無一失的地步根本就不具備動手的機會，因為直接就會把自己給搭進去。
甚至仇人比他們的毒販對手打死都比自己手刃仇人的幾率大。
可本來有著遠大前途的弟弟被毒販慢慢控製住，最後死於吸毒過量，仍是讓他難以忘懷。
卡瓦略就是這件事的幕後黑手。
或許也和自己無意間察覺的事情有關，在bope和軍警中，有中高層警官竟然和門德斯集團有勾結，為其販賣毒品保駕護航。
而就在自己偷偷收集證據時，他卻被頻頻調往一線執行任務，進行的多是清理，掃除這樣的任務。
然後自己的弟弟就在這段時間就出事了，隨即自己也被內部審查，理由是過度使用暴力。
可清理，掃除這樣的任務你怎麼執行？拿著糖果上去麼？這種任務就是要他們去殺人的，殺死那些毒販，可以說這是官方背書的殺人行動。
可事後迎接自己的確實審查。
弟弟最後因為吸毒過量死亡，自己被審查，而自己的父親也在這種雙重打擊下，引發心臟病去世。
在兩位親人去世後，自己也被趕出了bope。
回憶往事總是不令人那麼的愉快，但仇人在自己眼前，目前桑托斯還是很開心的。
邁步朝著卡瓦略走去，手卻從褲子口袋內掏出了一個可以抽真空的塑料保鮮袋。
滿臉愉悅的朝著卡瓦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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