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有點失望。我以為邊哥是不一樣的。】
【是啊，感覺他現在跟那些製定各種霸王條款的大公司，也沒什麼區彆了。】
【屠龍勇士的故事，終究隻是個童話。】
王楷看著這些評論，心都涼了半截。
“完了，邊哥，這次是人設危機！比上次那個‘消費貧困’還嚴重！上次我們是行為被誤解，這次，是我們的立身之本被動搖了！”
他焦急地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我們必須馬上回應！解釋清楚我們是為了反黃牛才這麼做的！”
“解釋？現在解釋，就是掩飾。他們要的，不是我們的解釋，他們要的，是我們低頭。”
一旦他“反抗者”的靈魂被玷汙，他所有的“抽象藝術”，都將失去根基，變成一場純粹的、嘩眾取寵的鬨劇。
辦公室裡，死一般的沉寂。
王楷和葉西都束手無策，他們第一次感覺到，在資本這種無孔不入的輿論操控麵前，他們的所有小聰明，都顯得那麼無力。
許久，吳邊轉過身，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
“他們說得對。”吳邊緩緩說道。
“啊？”王楷和葉西都愣住了。
“他們說，屠龍的勇士，正在變成惡龍。他們說，我正在變成我當初最討厭的樣子。”吳邊的聲音很平靜，“他們說的，一點都沒錯。”
王楷急了：“邊哥，你怎麼也這麼說？我們不是……”
“彆急。”吳邊打斷了他，他走到白板前，拿起筆，重重地寫下了“惡龍”兩個字。
“既然他們都說我是惡龍，那如果我不做點惡龍該做的事，豈不是太讓他們失望了？”
他看著兩個已經徹底懵逼的兄弟，一字一句地說道：“楷子，你現在，立刻用我們的官方賬號，開啟一場直播。標題就叫——‘沒錯，我就是惡龍’。”
“阿西，你準備一下，把我們之前收集的，所有關於天上資本、龍董、龍城飛將，還有徐郡的資料，都整理出來。尤其是他們那些見不得光的，比如偷稅漏稅的嫌疑、操縱股市的傳聞、打壓競爭對手的黑料……不管真的假的，隻要是網上傳過的，都給我找出來。”
“邊哥，你……你要乾什麼？”王楷感覺自己的心臟又要跳出來了。
“他們不是想看我怎麼變成龍嗎？”
“那我就直播告訴他們，一條真正的惡龍，是怎麼噴火的。”
“我要當著全網的麵，把天上資本那身光鮮亮麗的皮，一點一點地，給它扒下來。我要讓他們看看，在那身皮囊下麵，藏著的，是何等肮臟和腐臭的血肉。”
“這場戰爭，從他們把臟水潑到我身上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簡單的公關戰了。”
“這是你死我活的，殲滅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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