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旨!”
朱厚照又看向李東陽和三法司的官員:“此次案件,無需公審——三法司會同內閣,三日之內擬定處置意見,呈朕禦批。”
他頓了頓,加重語氣:“記住,處置意見要‘合情合理’,既要彰顯律法威嚴,也要讓天下人知道,朕處置的是奸佞,不是濫殺無辜。”
李東陽心裡一鬆。
陛下這話,是暗示不要株連九族,給涉案官員的家眷留條活路,也給百官留個體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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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遵旨!”
三法司的官員也齊齊應道:“臣等遵旨!”
陸炳上前一步,躬身道:“卑職遵旨!這就命錦衣衛將人犯押入詔獄!”
他對著殿外一招手,數十名身著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錦衣衛校尉快步走進殿內。
架起癱軟的王懷恩等人,拖拽著往外走。
王懷恩等人早已沒了掙紮的力氣。
有的哭嚎,有的求饒,有的麵如死灰。
被校尉們像拖死狗一樣拖出奉天殿,隻留下丹墀上淡淡的騷臭味。
處置完這件事,朱厚照開始處理其他朝政。
“戶部!”
韓文連忙出列:“臣在!”
“京師暴雨過後,積水已退,受災百姓的安置情況如何?所需銀兩是否充足?”
“回陛下,受災百姓已安置在城外的粥棚,內帑撥下的十萬兩白銀已到位,足夠支撐到秋收。”
韓文躬身道。
“很好。”
朱厚照點點頭。
“再撥五萬兩,用於修繕奉天殿和被雷劈的其他建築,務必在三個月內完工。”
“臣遵旨!”
“兵部!”
兵部的英國公出列:“臣在!”
“邊關的軍餉,是否已經足額發放?上次查抄的貪腐銀兩,要優先補充軍餉,不得克扣!”
“回陛下,軍餉已足額發放到邊關將士手中,查抄的銀兩已存入兵部國庫,專門用於軍餉開支。”
英國公道。
朱厚照又詢問了吏部的官員考核、工部的水利修繕等事宜。
百官一一作答,語氣恭敬,再也沒了之前的隨意。
處理完所有朝政,朱厚照站起身。
龍袍下擺掃過禦座台階,聲音洪亮:“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官齊齊跪倒,山呼萬歲。
直到朱厚照的身影消失在奉天殿後門,才敢慢慢起身,一個個臉色凝重,快步走出殿宇。
走出奉天殿的官員,大多鬆了一口氣。
看向李東陽的目光帶著感激。
若不是首輔點破“大不敬”的罪名,他們剛才的言論,說不定就被陛下記恨上了。
李東陽卻沒心思理會這些。
他快步走向內閣值房,三法司的官員早已在那裡等候,要商議涉案官員的處置意見。
而暖閣內,朱厚照靠在軟榻上。
張永正給他剝著荔枝。
“大伴兒,你說李東陽這老狐狸,剛才是故意點破‘大不敬’的吧?”
朱厚照咬了一顆荔枝,果肉清甜多汁。
張永躬身道:“回皇爺,李首輔是個聰明人,知道皇爺要的是立威,不是趕儘殺絕。點破大不敬,既定了罪,又給那些糊塗大臣一個台階下,一舉兩得。”
朱厚照笑了笑:“這老狐狸,倒是會揣摩朕的心思。處置意見就按他的意思來,首惡淩遲,從犯斬首,家眷流放,彆搞株連,免得落人口實。”
“奴婢明白。”
朱厚照拿起案上的密報,是陸炳呈上來的,關於寧王府護衛的安置情況。
一千名錦衣衛精銳已經順利進入寧王府,成為寧王的“新護衛”,正暗中監視寧王府的一舉一動。
“朱宸濠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朱厚照問道。
“回皇爺,寧王府還沒動靜,隻是聽說陛下給加了護衛,朱宸濠在南昌擺了三天宴席,慶祝自己‘得寵’呢。”
張永笑道。
朱厚照冷哼一聲:“讓他得意幾天,等朕收拾完京城的蛀蟲,就輪到他了。”
就在這時,陸炳快步走進暖閣,躬身道:“皇爺,東廠送來急報,京師雷劈奉天殿的消息,已經傳到南昌了!”
朱厚照挑了挑眉,接過急報,展開一看,上麵寫著:“南昌密報,六月二十五日,京師天災消息傳至寧王府,朱宸濠召集長史劉養正、護衛統領閔廿四密談,具體內容未探知,府內戒備突然加強……”
朱厚照將密報放在案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眼神深邃。
他知道,京師的這場風暴,不僅清理了朝堂的蛀蟲,也必然會驚動南昌的寧王朱宸濠。
朱宸濠野心勃勃,借著天災的消息密談,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是加快了謀逆的步伐?還是想趁機試探朝廷的態度?
朱厚照拿起案上的另一份密報,上麵記錄著寧王府近期的物資調動情況,還有“新護衛”傳來的消息:寧王府的秘密庫房,近期有大量鐵器出入。
他將一張張官員說的話看過去,又翻到寧王府的密報,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京城的網已經收了,南昌的網,也該慢慢收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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