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選司要安排好觀禮的王公大臣位次。
李謙帶著吏員反複演練正副使的禮儀動作,連鞠躬的角度、讀祝文的語速都掐著時辰練。
趙全則親自去夏府查看宴席準備,叮囑廚子“菜要清淡,符合皇後家風,彆弄那些山珍海味”。
夏府也沒閒著。
夏儒請了錦衣衛的校尉幫忙,在院門口搭起朱紅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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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框上貼滿“囍”字。
老槐樹上掛起紅燈籠。
小菜園裡新種的青菜綠油油的,透著生機。
夏妻連夜給夏氏做了雙繡著桑枝的布鞋,縫了又拆,拆了又縫,嘴裡念叨:“阿綰從小就愛穿我做的鞋,成親那天得穿得舒坦。”
夏臣則在書房裡抄寫《農桑輯要》,打算作為姐姐的賀禮。
筆尖在紙上劃過,滿是期待。
行宮那邊,夏氏也在做準備。
尚宮局的女官教她親迎時的禮儀,如何拜謝天地、如何叩見太後。
她學得認真,時不時問:“入宮後,還能去皇莊看我爹種桑嗎?”
女官笑著回道:“皇後娘娘放心,陛下說了,您隨時能去皇莊,還讓奴婢給您備了輕便的布裙,方便您查看桑苗。”
夏氏點點頭,手指摩挲著袖口的桑紋刺繡。
這是她自己繡的,想著入宮後也能帶著家裡的念想。
朱厚照也沒閒著。
每天處理完朝政,就會問張永:“皇後的冊寶做好了嗎?”“親迎的馬車裝飾好了嗎?”
張永每次都詳細回話:“冊寶是內府最好的匠人做的,金冊刻著‘皇後之寶’,玉印是和田白玉,溫潤得很;馬車刷了朱漆,掛著流蘇,裡麵鋪了軟墊,陛下特意讓加了個小桌,放皇後愛吃的蜜餞。”
朱厚照聽了才放心,偶爾會站在窗前,望著行宮的方向,嘴角帶著淺笑。
等了這麼久,終於要娶阿綰入宮了。
轉眼就到了三月十四,成親前一天。
京城早已被喜慶籠罩。
大街小巷都掛著紅燈籠。
百姓們自發地在門前擺上鮮花。
連乞丐都捧著紅紙,盼著沾點喜氣。
禮部的燈火亮了一夜。
吏員們最後一次清點儀仗:三百六十名校尉排列整齊,六十麵旗幟迎風招展,十二對宮燈擦得鋥亮,親迎的馬車停在午門外,朱漆上的金紋在月光下閃著光。
夏府更是燈火通明。
夏儒夫婦在院子裡掛最後一盞紅燈籠。
夏臣幫著校尉搬嫁妝。
其實沒什麼貴重東西,隻有幾箱夏氏的舊衣服、染布的工具,還有夏儒整理的染料配方,卻被校尉們小心翼翼地搬著。
夏妻摸著女兒的嫁妝箱,眼淚掉了下來:“明天阿綰就要入宮了,以後想見一麵都難。”
夏儒歎了口氣,卻又笑了:“陛下待咱們這麼好,阿綰在宮裡不會受委屈的,以後咱們還能入宮看她。”
皇宮裡,朱厚照站在坤寧宮的窗前,看著天上的圓月。
張永端來一碗蓮子羹:“陛下,喝碗羹歇會兒吧。明天還要早起親迎,得養足精神。”
朱厚照接過碗,卻沒喝,隻是望著夏府的方向:“你說阿綰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也在想明天的事?”
張永笑著道:“皇後娘娘定是在試穿嫁衣呢,尚宮局說那套繡五穀紋的嫁衣,穿在皇後身上正好。”
朱厚照點點頭,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夜色漸深。
京城的喧鬨漸漸平息。
隻有夏府和皇宮的燈火還亮著。
夏氏在行宮對著銅鏡,輕輕撫摸著嫁衣上的五穀紋,心裡既緊張又期待。
朱厚照在坤寧宮,摩挲著皇後的冊寶,想著明天就能見到阿綰穿著嫁衣的模樣。
夏儒夫婦在四合院,守著滿院的紅燈籠,盼著女兒的好日子。
禮部的官員們趴在案上打盹,等著天亮後的親迎大典。
月光灑在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照著朱紅的宮牆。
照著熱鬨的街巷。
照著夏府的四合院。
也照著即將迎來盛典的黎明。
明天,就是大明新帝與農桑皇後的大婚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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