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身影消失的下一刻,整個陰陽縫隙發出了最後一聲不甘的哀鳴,徹底坍縮,歸於永恒的混沌與黑暗,仿佛從未存在過。
……
陽間,羅布泊深處,那片詭異的銀色沙地穀地。
原本緩緩流淌的銀沙此刻徹底凝固,失去了所有神意,變得如同普通的沙礫。上方的也早已消失無蹤。
空間一陣波動,林晏三人的身影有些狼狽地跌出,落在冰冷的沙地上。
外界依舊是黑夜,星空璀璨,寒風凜冽。
林晏站起身,抹去嘴角的血跡,遙望著陰司所在的大致方向,目光如同萬載寒冰。
陸天權……
他在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所有的仇恨、所有的責任、所有未來的道路,都凝聚在了這三個字之上。
複仇,從這一刻,才真正開始。
而他,已經不再是那個需要處處被動躲避的青年了。
回到陽間的第一口空氣,帶著戈壁夜晚特有的乾冷與沙塵氣息,刺得林晏肺部微微生疼。
他站穩身形,體內傳來陣陣虛脫般的空虛感,強行施展陰陽歸墟的後遺症開始顯現,經脈如同被撕裂過般灼痛,神魂也傳來陣陣疲憊的眩暈。
但他站得筆直,仿佛腳下這片荒涼的土地,就是他新的起點。
陸馨和銀月緊隨其後出現,兩人臉上都帶著劫後餘生的蒼白,以及難以掩飾的擔憂,看向林晏的背影。
他沒有立刻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如同化作了一塊亙古的岩石,與這死寂的羅布泊融為一體。
夜風吹動他略顯淩亂的發絲和破損的衣角,卻吹不散他周身那股沉澱下來的、冰冷而厚重的氣息。
父親的消散,力量的暴漲與透支,生死一線的搏殺,這一切都如同最殘酷的鍛錘,在極短的時間內,將那個尚帶幾分學生氣的青年,錘煉成了一個眼神深處藏著風暴的男人。
良久,他才緩緩轉過身,目光掃過陸馨和銀月,聲音沙啞卻異常平穩:先離開這裡。
沒有多餘的解釋,也沒有情感的宣泄,隻有最簡潔的指令。他當先朝著雅丹地貌外圍走去,步伐看似緩慢,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陸馨和銀月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複雜的神色。她們默默跟上,知道此刻任何安慰都是蒼白的,林晏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時間和空間去消化這一切。
返回停車點的路程沉默而壓抑。直到坐進那輛經過改裝的越野車,發動引擎,駛離這片承載了太多痛苦記憶的死亡之海時,林晏才再次開口。
我需要閉關。他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著前方被車燈照亮的一小片沙地,這次收獲……和損耗,都太大了。必須儘快穩固境界,徹底掌握新增的力量。他頓了頓,補充道,就在銀月家的祖祠。
那裡有陽炎鏡守護,相對安全,也足夠隱蔽。
銀月立刻點頭:好,我立刻安排,確保不會受到任何打擾。
陸馨看著林晏冷硬的側臉,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那……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她指的是對付陸天權,以及陰陽兩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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