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越來越近,李修然握緊青陽給的符咒。暗紋的灼痛讓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他靠在牆壁上勉強支撐身體。幼獸緊貼著他的腳踝,發出低沉的警告聲。
追兵的身影出現在通道拐角處。為首的是個高個子男人,穿著黑色作戰服,臉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他抬手示意手下停止前進,目光落在李修然身上。
“李修然,天機閣最後的傳人。”疤痕男人聲音低沉,“把銅雀幼獸交出來,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
李修然把幼獸往身後擋了擋。他試圖調動靈力,但暗紋立刻傳來劇痛,讓他幾乎站立不穩。
幼獸突然發出尖銳的叫聲。它額間原本黯淡的印記爆發出刺目金光,金光照射在通道牆壁上,激活了上麵刻著的古老符文。那些符文一個接一個亮起,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橫亙在通道中央。
疤痕男人伸手觸碰屏障,卻被一股力量彈開。他皺眉看著牆壁上的符文:“這是天機閣的守護陣法,早就該失效了才對。”
李修然趁機查看手中的符咒,發現上麵多了一道銅雀形狀的裂痕。幼獸虛弱地倒在他腳邊,但印記中的金光正在緩慢修複它受損的身體。
“沒想到銅雀血脈還能激活這些古老符文。”疤痕男人後退一步,“但這屏障撐不了多久。等它消失,你們還是逃不掉。”
李修然蹲下身檢查幼獸的狀況。幼獸呼吸微弱,但金光確實在修複它的傷勢。他輕撫幼獸的背部,幼獸發出細微的回應聲。
屏障另一側,疤痕男人正在部署手下。他安排兩個人守住通道入口,另外三個人在屏障前待命。
“總部命令,必須活捉銅雀幼獸。”疤痕男人對著通訊器說道,“李修然生死不論,但最好留活口,他知道天機閣的秘密。”
李修然注意到屏障上的光芒開始減弱。牆壁上的符文正在一個接一個地黯淡下去。幼獸似乎也察覺到這一點,掙紮著想站起來。
“彆動。”李修然按住幼獸,“保存體力。”
他仔細觀察屏障上的符文排列。這些符文與他家族傳承的風水秘術有相似之處,但更加古老複雜。其中幾個關鍵符文的位置,與他記憶中某個失傳的陣法不謀而合。
幼獸突然抬起頭,對著屏障某個方向輕聲叫喚。李修然順著它的目光看去,發現那裡有一個特彆明亮的符文,形狀與幼獸額間的印記十分相似。
“你能控製這個屏障嗎?”李修然低聲問道。
幼獸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點頭。它集中注意力,那個特殊符文隨之變得更加明亮。原本開始減弱的屏障重新穩定下來。
疤痕男人注意到這一變化,臉色沉了下來:“它在加強屏障。準備強行突破。”
他的手下取出幾個黑色裝置,貼在屏障表麵。裝置啟動後發出低頻震動,屏障開始出現細微的波紋。
李修然感到懷中的幼獸顫抖起來。維持屏障顯然消耗了它大量精力。剛剛有所恢複的身體又開始變得虛弱。
“停下吧。”李修然對幼獸說,“這樣下去你會撐不住的。”
幼獸固執地搖頭,繼續維持著屏障。但它額間的金光已經開始閃爍不定。
李修然注意到屏障上的符文正在發生變化。那些被裝置影響的區域,符文開始扭曲變形。他想起青陽曾經說過,暗影組織擅長用科技手段乾擾傳統風水陣法。
疤痕男人露出滿意的表情:“陣法快要崩潰了。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主動投降,我可以保證不傷害幼獸。”
李修然沒有回應。他快速思考著對策,但暗紋的疼痛乾擾著他的思路。他手中的符咒突然發熱,銅雀形狀的裂痕發出微弱的光芒。
幼獸似乎感應到什麼,轉頭看向符咒。它伸出爪子輕輕觸碰裂痕,符咒立刻散發出柔和的光暈。這光暈與屏障上的符文產生了共鳴,整個通道都開始輕微震動。
“怎麼回事?”疤痕男人警惕地後退。
牆壁上的符文一個接一個亮起,比之前更加耀眼。屏障不僅恢複了原狀,還變得更加厚實。那些黑色裝置在強光中冒出黑煙,顯然已經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