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然靠在道觀斑駁的柱子上,胸口被黑光擊中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林婉兒小心地檢查他手臂上重新亮起的金色紋路,青陽則在破敗的大殿裡警惕地巡視。
“我們暫時安全了。”青陽低聲說。
林婉兒從背包裡取出水和食物分給大家。她注意到蜷縮在李修然身邊的幼獸不太對勁,前腿的傷口滲出了暗金色的液體。
“你們看。”她指著幼獸的傷口。
暗金色的血液在月光下泛著微光。更奇怪的是,李修然手臂上的金色紋路似乎感應到了什麼,開始微微發亮,與幼獸的血液產生某種共鳴。紋路像活物一樣緩緩流動,散發出溫暖的氣息。
幼獸抬起頭,用濕潤的鼻子輕輕觸碰李修然的手臂。當兩者接觸的瞬間,金色紋路突然明亮了幾分,幼獸傷口滲血的速度也明顯減緩。
“它們在相互影響。”林婉兒驚訝地說。
青陽在道觀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個破舊的木箱。他打開箱子,裡麵是幾本用油布包裹的古籍。書頁已經泛黃發脆,他小心翼翼地翻閱著。
“這裡有關於銅雀的記載。”青陽的聲音帶著凝重。
李修然和林婉兒湊過去。古籍上用古老的文字記載著銅雀血脈的傳說,其中一頁特彆提到,當銅雀血脈完全覺醒時,會引起天地能量的劇烈波動,甚至可能改變地脈流向。
“血脈完整覺醒,天地為之變色……”青陽念出書上的文字,眉頭緊鎖。
李修然看著依偎在自己身邊的幼獸,它額間的銅雀印記在黑暗中發出微弱的光芒。他想起工業園裡那個虛影說過的話——銅雀血脈是啟動最終儀式的關鍵。
深夜,道觀外突然傳來幼獸淒厲的悲鳴。它猛地站起來,全身毛發豎立,對著道觀外發出警告的低吼。
幾乎同時,地麵開始輕微震動。那不是地震,而是某種有規律的、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正在向道觀靠近。
青陽迅速來到窗邊,透過破損的窗紙向外望去。月光下,無數黑影正在樹林中移動,它們機械化的動作在夜色中顯得格外詭異。
“是機械改造體。”青陽壓低聲音,“數量很多,比工業園裡還要多。”
林婉兒握緊手中的符籙,銀瞳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光。“他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幼獸的悲鳴越來越急促,它額間的印記忽明忽暗,暗金色的血液從傷口處不斷滲出。李修然手臂上的金色紋路也隨之波動,仿佛在回應幼獸的痛苦。
道觀外的震動聲越來越近,機械改造體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它們顯然已經鎖定了道觀的位置,正在從四麵八方包圍過來。
李修然站起身,將幼獸護在身後。他手臂上的金色紋路在月光下越來越亮,像燃燒的火焰一樣蔓延開來。紋路中流動的光芒照亮了他堅定的麵容。
“他們追來了。”李修然的聲音很平靜,但每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青陽快速在道觀四周布下簡易的防護陣法,林婉兒則準備好所有可用的符籙。幼獸緊緊貼著李修然的腿,暗金色的眼睛警惕地盯著門外。
機械改造體的腳步聲在道觀外停了下來,短暫的寂靜比之前的噪音更令人不安。然後,道觀那扇本就搖搖欲墜的木門開始劇烈震動,仿佛有無數雙手在同時撞擊。
“它們要進來了。”青陽提醒道,手中的符籙已經泛起靈光。
李修然低頭看了看手臂上燃燒般的金色紋路,又看了看身邊因恐懼而顫抖的幼獸。他輕輕撫摸幼獸的頭,暗金色的血液沾在他的手指上,與金色紋路接觸的瞬間,一股奇特的能量在兩者之間流動。
幼獸抬起頭,對著李修然輕輕叫了一聲,眼中的恐懼漸漸被一種信任取代。
道觀大門在又一次猛烈撞擊後轟然倒塌,月光照亮了門外密密麻麻的機械改造體。它們眼中統一的紅光在黑暗中連成一片,像一群饑餓的野獸盯著自己的獵物。
李修然向前邁出一步,金色紋路的光芒瞬間暴漲,將整個道觀內部照得如同白晝。幼獸站在他身邊,額間的銅雀印記也發出耀眼的光芒,與李修然手臂上的紋路交相輝映。
“準備好。”李修然對身後的同伴說,目光緊緊鎖定門外那些機械的身影,“這一次,我們不會逃。”
機械改造體同時向前邁進,金屬腳掌踏在石板上的聲音在道觀內回響。最前麵的幾個改造體已經跨過倒塌的大門,它們手臂上的武器開始凝聚能量。
李修然手臂上的金色紋路突然延伸,光芒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把光劍的形狀。幼獸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暗金色的血液從傷口飛出,在空中化作無數細小的光點,環繞在李修然周圍。
青陽的防護陣法在道觀入口處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林婉兒的符籙懸浮在空中,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第一個機械改造體衝破屏障的瞬間,李修然手中的光劍毫不猶豫地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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