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然抱著銅雀幼獸走出廢棄工廠時,夕陽正好沉入高樓之後。幼獸在他懷裡不安地扭動,金色眼眸緊盯著遠處的商業大廈。他取出古籍和羅盤,按照石室全息圖標記的位置向大廈地下車庫走去。
地下車庫的燈光忽明忽暗,空氣中彌漫著若有若無的腥氣。幼獸突然豎起耳朵,發出低沉的吼聲。李修然立即開啟天眼,發現地麵布滿暗影組織設下的隱形符咒。這些符咒像蛛網般覆蓋了整個車庫,正緩慢吸收著地脈中的靈氣。
“看來找對地方了。”李修然低聲說道。幼獸從他肩頭跳下,警惕地環顧四周。
羅盤指針開始瘋狂旋轉,最終指向一個偏僻的排汙管道。幼獸突然掙脫他的懷抱,敏捷地鑽進管道。李修然猶豫片刻,還是跟了進去。管道內壁布滿粘稠的黑色物質,越往深處走,腥臭味越重。
管道儘頭是個狹窄的空間,一個渾身是傷的中年男人被鐵鏈鎖在牆上。男人抬起頭,露出疲憊的笑容。
“終於等到天機閣的人了。”
李修然正要上前解救,幼獸卻擋在他麵前,對著角落發出警告的低吼。角落裡浮現出一道模糊的虛影,正是暗影組織的符咒師。
“沒想到你們能找到這裡。”虛影發出陰冷的笑聲,“可惜已經太遲了。”
李修然迅速布下淨化陣法,青銅羅盤懸浮在半空中發出柔和的光芒。幼獸額間的印記隨之亮起,與羅盤產生共鳴。整個空間開始震動,牆上的鐵鏈應聲斷裂。
被解救的風水師虛弱地開口:“他們在每個節點都設置了反向符咒,淨化時小心反噬......”
話音未落,整棟大廈劇烈震動起來。頭頂傳來玻璃炸裂的巨響,幼獸突然發出痛苦的哀鳴。李修然抬頭望去,隻見頂層玻璃炸裂成一個詭異的標誌——暗影組織的徽記。
幼獸額間的印記滲出鮮血,卻依然固執地擋在李修然身前。它的體型似乎變大了一些,毛發也變得更加光亮。
“這是......血脈覺醒?”被囚的風水師驚訝道,“銅雀一族在危急時刻會激發守護本能。”
虛影在淨化光芒中逐漸消散,留下最後的警告:“這隻是開始,地脈終將屬於暗影......”
淨化完成後,羅盤指針變成了金色。幼獸疲憊地趴在地上,但仍然警惕地注視著四周。李修然檢查它的傷勢,發現額間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被救的風水師自稱陳遠,是天機閣的外勤人員。他告訴李修然,暗影組織使用了一種特殊技術,能將風水師的靈力轉化為汙染源。
“他們抓了很多風水師,用我們的力量來汙染地脈。”陳遠的聲音充滿憤怒,“我必須儘快通知天機閣。”
幼獸突然站起身,對著管道出口低吼。車庫外傳來密集的腳步聲,暗影組織的追兵已經趕到。
李修然扶起陳遠,幼獸主動走在最前麵開路。它額間的印記發出微弱的光芒,似乎在感應著什麼。
“它是在尋找安全的撤離路線。”陳遠解釋道,“銅雀對地脈波動特彆敏感。”
幼獸帶著他們穿過一條隱蔽的維修通道,成功避開追兵。來到地麵時,夜色已經籠罩整個城市。陳遠需要立即返回天機閣報信,臨彆前交給李修然一枚玉佩。
“這是天機閣的信物,遇到危險時可以求助。”陳遠鄭重地說,“小心暗影組織的反撲,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幼獸蹭了蹭李修然的褲腳,仰頭望著他。它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樣懵懂,反而透露出與年齡不符的沉穩。
李修然抱起幼獸,發現它的重量增加了不少。額間的印記已經完全愈合,留下一個淡淡的金色紋路。
“看來我們得加快進度了。”李修然輕撫幼獸的腦袋,“還有六個節點要淨化。”
幼獸用爪子輕輕按住他的手臂,像是在表達認同。遠處突然傳來警笛聲,商業大廈周圍亮起刺眼的燈光。暗影組織的標誌在夜空中格外醒目,仿佛在向整個城市宣戰。
李修然轉身融入夜色,幼獸安靜地趴在他肩上。它的目光始終鎖定下一個汙染節點的方向,喉嚨裡發出輕微的咕嚕聲。街道兩旁的路燈接連閃爍,似乎在回應著地脈中湧動的異常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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