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在天機閣古籍庫門口出示密令,管理員核對後打開厚重的金屬門。她直接走向風水秘術分類區,在標有“銅雀”的檔案架前停下。抽出的三卷古籍內頁布滿黑色墨跡,關鍵段落全部被覆蓋。她連續翻閱十幾本相關記載,發現所有關於血脈封印的內容都遭到同樣處理。
“這些塗改痕跡很專業。”她用手指觸摸紙麵,墨跡完全遮蓋了原有文字。管理員走過來查看情況,表示這些檔案上周還完好無損。
林婉兒立即聯係李修然,但通訊符始終沒有回應。她決定先記錄被塗改的頁碼,卻發現最後一本檔案的夾層裡藏著一片特殊墨跡。這種墨在燈光下會反射出天機閣高層專用的金粉。
與此同時,李修然正循著古銅錢的指引穿過舊城區。銅錢表麵的能量紋路越來越清晰,指向城西方向。幼獸緊跟在他腳邊,不時警惕地環顧四周。
他們停在廢棄的清虛觀前。道觀木門半塌,院牆爬滿藤蔓。李修然推開吱呀作響的門板,看見供桌下方壓著半張泛黃紙頁。紙頁邊緣的撕痕與古籍完全吻合。
幼獸突然發出警告的低吼。李修然彎腰去取紙頁時,地麵浮現出血色陣法。陣法紋路如同活蛇般蠕動,瞬間形成封閉的能量牢籠。
“彆動!”李修然按住想要衝出去的幼獸。陣法邊緣升起暗紅色光幕,將整個供桌區域籠罩其中。
林婉兒終於接通通訊符,聽到那邊傳來能量嗡鳴聲。“你們在哪?”
“清虛觀,中計了。”李修然簡短回答,同時觀察陣法結構。幼獸焦躁地抓撓地麵,額間印記開始發亮。
暗處走出一個披著鬥篷的咒術師。他站在陣法外冷笑:“銅雀血脈和天眼傳人,今天真是豐收。”
李修然將幼獸護在身後:“暗影組織就這麼見不得光?”
咒術師揮動衣袖,陣法收縮了一圈。“我們隻要銅雀幼獸,你可以安全離開。”
幼獸齜牙發出威脅聲。李修然注意到咒術師的視線始終盯著幼獸額間印記,似乎有所忌憚。
林婉兒的聲音從通訊符傳來:“堅持住,我帶人過來。”
咒術師顯然聽到了這句話。他加快語速:“把幼獸交出來,否則陣法會抽乾你們的靈力。”
李修然突然蹲下,將手掌按在陣法紋路上。天眼能看見能量流動的節點,但血色陣法在不斷變換結構。幼獸用爪子拍打某個固定位置,那裡紋路略顯滯澀。
“它找到了弱點。”李修然集中靈力攻擊那個節點。陣法光幕劇烈晃動,咒術師臉色微變。
咒術師念動咒語,陣法內出現黑色鎖鏈。李修然抱起幼獸躲過第一條鎖鏈,第二條鎖鏈纏住了他的腳踝。幼獸怒吼著撲向鎖鏈,額間紫光灼燒得鎖鏈滋滋作響。
林婉兒帶著天機閣護衛衝進道觀時,正好看見李修然掙脫鎖鏈。咒術師見狀想要逃走,被護衛們攔住去路。
“紙頁!”林婉兒提醒。李修然趁機抓起供桌下的半張紙頁塞進衣袋。
咒術師冷笑:“拿到也沒用,關鍵部分在閣主手裡。”
護衛們製服咒術師後,林婉兒檢查李修然腳踝的傷。幼獸安靜地蹲在旁邊,警惕地盯著被押走的敵人。
李修然取出那半張紙頁。上麵記載的封印術缺少最關鍵的實施步驟,紙頁邊緣殘留著與檔案室相同的特殊墨跡。
“天機閣高層有人涉入這件事。”林婉兒壓低聲音。
幼獸用鼻子輕觸紙頁上的銅雀圖騰,眼中流露出急切。李修然收好紙頁,輕撫幼獸後背安撫。
回程路上,林婉兒說起古籍庫的發現。“所有相關檔案都被塗黑,但夾層裡找到高層專用的金粉墨。”
李修然查看古銅錢,能量紋路已經完全顯現。“撕書頁的人身形瘦高,右手有舊傷。銅錢追蹤到的最後位置在天機閣附近。”
幼獸突然豎起耳朵,轉向道觀方向發出低吼。李修然回頭望去,發現清虛觀屋頂閃過一道黑影。
“他們還在監視。”林婉兒握緊羅盤。
李修然抱起不安的幼獸。“先回去研究這半張封印術。暗影組織不會就此罷休。”
幼獸把腦袋埋在李修然肩頭,身體微微發抖。它爪子上沾著陣法中的暗紅色能量殘留,像血一樣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