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巨蟒在淡金色的“縛靈”陷阱中瘋狂掙紮,咆哮聲震得山穀四壁簌簌落下冰屑,但它那龐大的頭顱與小半截身軀被無形的力場死死禁錮,隻能徒勞地扭動,冰冷的豎瞳死死盯著林越疾射向寒潭的背影,充滿了暴戾與一種近乎絕望的憤怒。
林越對身後的咆哮充耳不聞,他的全部心神,都已鎖定在那寒潭深處持續亮起的幽藍光芒,以及那股愈發清晰、幾乎要牽引他靈魂的吸引力之上。
靠近寒潭,那深入骨髓的寒意更是呈幾何倍數增長,空氣仿佛都凝固成了冰碴,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針紮般的刺痛。墨藍色的潭水近在咫尺,水麵平靜無波,卻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死寂。
沒有絲毫猶豫,林越在潭邊縱身一躍,身形如同一條靈活的遊魚,悄無聲息地沒入那極寒的潭水之中。
“莊主!”岸上的王大牛看得肝膽俱裂,忍不住失聲驚呼。那潭水的寒意連鋼鐵都能瞬間凍結,莊主竟然就這麼直接跳了進去?!
然而,預想中血肉凍結的景象並未發生。
就在林越身體接觸潭水的刹那,他識海深處那枚溫潤的古玉山海卷碎片)微微一顫,一股溫和而浩瀚的力量自發流轉開來,在他周身形成了一層極其淡薄、幾乎不可見的無形屏障。這屏障並非完全隔絕寒意,而是如同最精密的過濾器,將那股足以凍結靈魂的霸道陰寒能量中和、轉化,隻留下精純的冰屬性靈氣絲絲縷縷地滲入體內,雖依舊冰冷刺骨,卻已不再構成致命的威脅。
潭水幽暗,光線難以透入,越往下,越是漆黑一片,仿佛墜入了無底深淵。尋常人在此,早已失去所有方向感,被黑暗與寒冷吞噬。但林越的感知在山海卷力量的護持下,卻如同暗夜中的燈塔,清晰地捕捉著那幽藍光芒傳來的方向,以及那股同源吸引力的指引。
他調整身形,如同一條沒有重量的影子,朝著潭底深處潛去。周圍是絕對的寂靜,隻有水流劃過身體時極其微弱的摩擦聲,以及他自己沉穩的心跳。偶爾有幾條通體雪白的寒玉鯉被驚動,擺動著玉質的尾鰭,驚慌地消失在更深的黑暗中。
下潛了約莫十數丈,那股吸引力驟然變得強烈起來。前方的黑暗中,那點幽藍光芒也愈發清晰、穩定,如同指引歸途的星辰。
終於,他的雙腳觸到了潭底。觸感並非淤泥,而是堅硬、光滑、帶著某種規律的凹凸感,仿佛是……人工修葺的石質地麵?
他穩住身形,定睛望去。
借著那幽藍光芒,可以看清潭底的情形。這裡並非想象中那般雜亂,反而異常“乾淨”,仿佛被某種力量常年清掃。而在潭底的正中央,緊靠著最深處那道陡峭岩壁的位置,赫然存在著一個——洞口。
那洞口約莫一人高,半人多寬,邊緣光滑,絕非天然形成,更像是被某種利器或偉力硬生生開辟而出。洞口內部漆黑一片,深不見底,而那幽藍的光芒以及強烈的吸引力,正是從這洞口的深處傳來!
更令人驚異的是,這洞口周圍的水流,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排斥開來,形成了一片奇異的、沒有潭水存在的——無水空間!仿佛有一個透明的罩子,將洞口與外麵的寒潭徹底隔絕。
林越沒有遲疑,身形一動,便輕易穿過了那層無形的界限,踏入了洞口之內。
一步踏入,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身後是幽暗刺骨的寒潭之水,身前卻是一片乾燥、溫暖相對而言)、空氣流通的狹窄通道。通道同樣是人工開鑿的痕跡,石壁光滑,向前延伸不過數米,便是一個拐角。
那股吸引力在此地達到了頂峰,幾乎化為實質,牽引著他的腳步。
他轉過拐角。
眼前豁然開朗。
一個不大的、約莫十平米見方的乾燥洞穴,呈現在他麵前。洞穴頂部鑲嵌著幾顆散發著柔和白光的夜明珠,將內部照得朦朦朧朧。洞內空無一物,唯有中央位置,有一個天然形成的、半人高的石台。
而石台之上,赫然——插著一柄劍。
一柄通體被厚重鏽跡覆蓋、幾乎看不出原本材質與形狀的——古劍。
劍身大半沒入石台之中,隻留下一截鏽跡斑斑的劍柄與一小段劍身暴露在外。那劍柄的樣式極其古樸,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隻有一些模糊難辨的、似乎是天然形成的紋路。
而那股幾乎要牽引他靈魂的吸引力,以及那持續不斷的幽藍光芒,其源頭——正是這柄看似毫不起眼、仿佛下一刻就要徹底朽爛的鏽劍!
林越的目光,瞬間凝固在這柄古劍之上。
他能感覺到,那呼喚並非來自劍本身,更像是來自劍內沉睡的某個……意識?或者說,是這柄劍與他識海中的山海卷碎片,產生了某種跨越了時空的共鳴!
他緩緩走上前,腳步落在乾燥的岩石地麵上,發出輕微的回響。越是靠近,那股吸引力越是強大,山海卷碎片的震動也愈發明顯。
終於,他站在了石台前。
近距離觀察,更能感受到這柄古劍的滄桑與不凡。那厚重的鏽跡,仿佛承載了無儘歲月,掩埋了曾經的鋒芒。但那偶爾從鏽跡縫隙中透出的、一絲絲極其微弱的幽藍光澤,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冰冷與銳利。
他伸出手,指尖微微停頓了一瞬,然後,堅定地、緩緩地,握向了那冰冷粗糙、布滿鏽蝕的——劍柄。
就在他的手掌,與劍柄完全接觸的刹那——
“嗡!!!!!”
一聲仿佛來自遠古洪荒、又似響徹在靈魂深處的巨大嗡鳴,猛然炸響!
整個洞穴,不,是整個山穀,乃至外界的寒潭,都隨之猛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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