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一間煙霧繚繞、裝潢粗獷的辦公室內。
血刃狂刀從遊戲中退了出來,臉上橫肉抖動,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他麵前站著幾個眼神凶狠、氣息精悍的男子。
“兄弟們,來活了。”狂刀將吳銘傳過來的、關於蘇冉的有限現實信息拍在桌上,“目標是這個女人,叫蘇冉。給她點‘教訓’,讓她安分點。做得乾淨利落點,彆留下尾巴。”
“明白,刀哥!”手下獰笑著應道,對於這種事情,他們早已輕車熟路。
很快,一輛不起眼的黑色麵包車駛入了蘇冉所在公寓小區。車內的人目光銳利地掃視著進出的人,如同潛伏的獵豹,等待著目標的出現。
蘇冉的意識從光怪陸離的《紀元》世界抽離,回歸現實的沉重。
她從昂貴的遊戲艙中坐起,艙門無聲滑開,房間裡隻餘下儀器運轉的低微嗡鳴和窗外透入的城市霓虹。
睡醒之後高強度遊戲帶來的精神疲憊如同潮水般退去,但身體急需鍛煉來保持巔峰狀態。
她習慣性地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肢體,正準備走向房間角落的簡易健身區。
突然!
一種極其細微、卻如同冰針紮在脊柱上的異樣感毫無征兆地襲來!
有人……在窺視!
並非遊戲中被怪物鎖定的那種殺氣,而是更隱蔽、更帶著審視意味的視線,仿佛黑暗中潛藏的眼睛,冷靜地評估著目標。
蘇冉身體瞬間繃緊,肌肉記憶讓她幾乎要做出戰術規避動作。
她強行壓下本能,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看似自然地繼續走向窗邊,但全身的感知已經提升到極限。
是錯覺?連續的遊戲和高強度精神集中導致的神經敏感?
不。重生後錘煉出的、對危險的直覺從未出過錯。這感覺雖然微弱,卻真實不虛。
她走到厚重的窗簾旁,借著縫隙向外望去。
樓下是川流不息的車河,對麵是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萬千窗口如同蜂巢,一切看似如常。
蘇冉眼眸深處,一絲極淡的金芒流轉而過,視野瞬間變得更加清晰,光線、色彩、物體的輪廓都仿佛被重新勾勒。
她能看清對麵大樓窗戶後晃動的模糊人影,能捕捉到樓下廣告牌閃爍的微小頻次變化……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無法精準地捕捉到那道充滿惡意的視線源頭。
是距離太遠?
洞察之眼沒有給出明確答案,但那如芒在背的感覺並未消失。
坐以待斃,從來不是蘇冉的風格。
既然找不到,那就引蛇出洞。
她眼神一冷,迅速做出決定。
沒有任何猶豫,她轉身走向衣帽間,動作利落地換上一套便於行動的深色運動服,將長發紮成利落的馬尾,戴上兜帽和一副普通的黑框平光眼鏡,稍作偽裝。
拿起手機和鑰匙,蘇冉如同尋常出門鍛煉或散步的都市人,自然地打開房門,走入電梯。
電梯下行時,她靠在冰冷的轎廂壁上,看似低頭刷著各人終端,實則全身感官如同精密的雷達,無聲地掃描著周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