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軍通訊頻道裡充斥著緊張的呼喊。
然而,羅威帝國空軍“少而精”的特點,在聯軍絕對的數量優勢麵前,逐漸變成了致命的弱點。
一架“鋒刃”戰機往往要同時應對來自不同方向、至少三到四架敵機的圍攻。
即便它能憑借卓越的性能和飛行員的技術擊落一兩架,也很快會被更多角度刁鑽的導彈和持續不斷的能量光束淹沒。
天空之中,不斷綻放著燃燒的火球,如同為這場殺戮獻上的死亡焰火!
每一朵焰花的綻放,都意味著一名精英飛行員的隕落和高價值戰機的損失。
聯軍的戰術簡單而有效——用數量和配合,一點點磨掉這些鋒利的“牙齒”。
正麵戰場的僵局!
正麵主攻方向上,趙峰指揮的共和國第一裝甲師,遭遇了最為頑強的抵抗。
巨大的“猛獁”主戰坦克排成衝擊陣型,125毫米電磁炮持續轟擊著遠方的能量護盾和堅固工事。
但幕宏淵布置的防禦體係層次分明,能量護盾在承受飽和攻擊後,會由後方的備用發生器迅速接替,
地麵更是遍布反坦克壕溝、智能地雷和隱蔽的反裝甲火力點。
“師座!先鋒營推進受阻!三輛‘野牛’步戰車觸雷癱瘓!敵方反坦克導彈從三點鐘方向的小高地發射,非常隱蔽!”通訊頻道裡傳來前線指揮官焦急的聲音。
趙峰透過指揮車的觀察窗,看著遠處那道在炮火中依然屹立的“鐵幕”,一拳砸在旁邊的金屬壁上。
他接通了與總指揮言廷的加密專線。
“言隊!前線壓力很大!工事堅固是一方麵,但更麻煩的是那些偶爾從側翼廢墟裡衝出來的‘怪物’!”
趙峰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和一絲焦慮,“它們速度極快!我們的步兵伴隨攻擊很吃力!有它們在,我們根本無法專心攻堅!正麵攻破的難度比預估的還要大!”
言廷冷靜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帶著一種能穩定軍心的力量:“趙峰,重複我的命令:不要試圖與那些傀儡特工正麵硬拚!它們的弱點是精確打擊,不是火力覆蓋!讓步兵單位依托坦克和殘垣斷壁建立防禦點,隱蔽接敵!噬魂針是目前最有效的武器,告訴士兵們,冷靜,瞄準弱點!你們的首要任務是牽製正麵敵軍主力,為其他方向創造機會,不是不計代價的強攻!”
羅馬帝國這邊,
趙峰通訊結束的瞬間,來自羅馬帝國遠征軍指揮官的加密通訊也接了進來。
屏幕上出現一位身著羅馬風格與現代科技結合軍裝的中年將領,他剛毅的臉上此刻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焦躁和損失慘重後的心痛。
“言廷指揮官!我是馬庫斯·奧勒留將軍。”他的聲音通過翻譯係統傳來,語速很快,“我的‘角鬥士’特工隊損失持續增加!超過百分之二十了!這些怪物……它們根本打不爛!我們的爆彈槍需要連續命中同一部位多次才能造成有效傷害,而它們的速度太快,噬魂針難以命中!士兵們的士氣受到嚴重影響!”
言廷的目光快速掃過全局戰場圖,代表羅馬帝國進攻方向的箭頭確實在幾個點上陷入了停滯,甚至出現了後撤的跡象。
他理解馬庫斯的壓力,羅馬帝國的部隊更擅長正麵攻堅和陣列作戰,對於這種高速、高抗性的“非對稱”敵人,顯然缺乏有效的應對經驗。
“奧勒留將軍,請冷靜。”
言廷的聲音沉穩如水,“我再次強調,不要試圖正麵攻擊甚至追上它們。那正是幕宏淵希望看到的,用我們最精銳的士兵去和他那廉價的消耗品換命!讓你們的人尋找絕對安全的掩體,利用建築、工事作為依托,等它們自己靠近,在極近的距離,幾乎是頂著腦袋開火,確保噬魂針的命中率!保存力量,穩住戰線!”
馬庫斯將軍猶豫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言廷指揮官,我們攜帶了實驗性的‘戈爾貢’型神經毒氣彈……它對生物神經係統有極強的破壞作用……是否可以先在局部區域嘗試使用?或許能有效清除這些怪物?”
言廷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立刻否決,語氣斬釘截鐵:“現在還不是時候!將軍!‘戈爾貢’的擴散範圍和後續影響難以精確控製,廢棄城區內可能還有未撤離的平民,我們無法承擔誤傷的風險!更重要的是,我們並不完全了解這些傀儡的生理結構,毒氣可能引發不可預測的變異,甚至被幕宏淵利用!等待!我們必須先集中力量,敲掉羅威軍隊的硬骨頭,瓦解他們的有生力量和指揮係統!在此之前,我需要你的軍團保持忍耐,用最小的代價穩住戰線!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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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庫斯將軍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肌肉繃緊,最終還是重重點頭:“明白,言廷指揮官。羅馬軍團……會守住陣地。”
前線血肉橫飛、各方指揮官焦頭爛額之際,天幕總部一個不顯眼的副指揮節點室內,墓碑正安靜地坐在控製台前。
他麵前也有一麵戰術屏幕,顯示著與主指揮室類似的戰場態勢,但他的注意力,卻更多地停留在一條獨立的加密信息流上。
信息流顯示的是關於“鬼魅”特工隊的狀態報告。
這支擁有著詭異科技裝備和超越常人戰鬥技巧的王牌小隊,本是墓碑手中暗殺與破壞利器之一。
啟動他們的“鬼魅令”,此刻正牢牢掌握在幕宏淵手中。
麵具之下,墓碑的唇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嘲諷。
“老狐狸……終究還是舍不得完全放權。”他心中默念,“也好,就讓你先拿著那塊破鐵片,再得意一會兒。”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鬼魅”的可怕。如果他們此刻被投入戰場,無論是針對聯軍的指揮官進行斬首,還是破壞關鍵的後勤節點,都足以瞬間改變局部戰局,給聯軍帶來巨大的麻煩和傷亡。
但他更清楚的是,幕宏淵生性多疑,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輕易動用這張最後的底牌。
而一旦動用……墓碑的指尖在控製台的一個隱藏區域輕輕劃過,那裡有一個極其複雜的生物識彆鎖。
“鬼魅令……”他眼中閃過一絲幽光,“你以為那是唯一的鑰匙嗎?”
他早已通過多年隱忍和秘密布局,在“鬼魅”係統的底層指令中,埋下了一個隻有他自己才能激活的“副本專屬特權”。
這個後門,連幕宏淵都未曾察覺。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言廷的聯軍在正麵戰場給予足夠巨大的壓力,等待幕宏淵自以為勝券在握或走投無路,主動打出“鬼魅”這張牌。
“儘情地玩吧,父親。”墓碑的聲音低不可聞,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待到你親手啟動‘鬼魅’之時,就是你徹底失去對他們的掌控之刻。屆時,你才會明白,誰才是真正被困在局中的那個人。”
他關閉了加密信息流,將目光重新投向前線的慘烈畫麵,仿佛隻是一個儘職儘責的旁觀者。
然而,在那平靜的外表下,一場針對幕後黑手的致命反擊,早已悄然準備就緒,隻待那最關鍵的時刻,露出它鋒利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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