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富貴坐在時昊麵前的辦公桌上雙手抱懷,好整以暇的彎曲著後背垂眼笑眯眯的湊近他“該不會是和一一吵架了吧?”
見時昊坐在那裡恨不得掐死他的表情他又湊近幾分“我靠,不會真讓我說中了吧?”
想到什麼他又坐直了身體,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看著窗外沐浴在晨光裡的一排排開的橘紅色的金桂,“也是,像你這種家庭,怎麼會允許一個二婚帶娃的女人進家門呢?我都說了,她隻有和我才想配。”
苟富貴一直這麼覺得,顧一一一個兒子,他一個女兒,她們又都有工作,過幾年他父母病了顧一一又有照顧老人的經驗,到時候他們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多好的組合。
時昊不想理他“你趕緊走,我要辦公了,去去去……”
他用手扯開苟富貴的胳膊,推著他的後背將他推出辦公室大門,直接反鎖上。
苟富貴拍了幾下門,後又咧開嘴哼著歌走了。
屋內時昊走進窗戶,仰起頭任由溫暖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一陣微風吹過,他的鼻子充斥著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是和顧一一身上一模一樣的味道,這一刻,他的滿腦子都是顧一一往日溫柔大方笑顏如花的臉,還有那大膽將他拽進衛生間的畫麵……
“哎,一一,你為什麼不能和我一起堅持呢?你知道我一個人孤軍奮戰真的很累。”其實他也明白,就是父親這裡說通了,顧一一鐵了心要分手,那他們還是無法修成正果。
早十點,顧家
顧一一和父母吃完早飯一起推著行李箱去旅遊,想著這段時間好好放鬆一下。
她不能生育的事兒對她打擊很大,不過如今她已經想通,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跟那山腳下的老嫗和她的孫子比起來,她的苦痛又算得了什麼。
更何況她已經有一個兒子了,大不了以後她就守著兒子和父母過一輩子也挺好。
以後她要存多多的錢,老了動不了了她就住養老院,或者請個保姆伺候她,不管怎樣,總有一個辦法。
至於時昊,她隻能在心裡默默的說對不起了。
一路上林蘭顧仲很高興,看著女兒能想通,又像以前一樣走走停停,看著什麼東西都新奇的摸摸看看,讓他們過去一起瞧,喜歡的就直接付錢,心終於放下了。
林蘭在顧一一走遠時小聲對老公顧仲說:“以後我們不要再強求她再找人的事兒了,其實她一直這樣也挺好。”
顧仲看著女兒的背影點頭:“是呀,嫁人就要再次生孩子,沒日沒夜的受苦帶娃子,頭一次我們沒能趕上,這次我們裡就彆瞎摻合了。”
林蘭挽著老公的胳膊,兩人相視一笑,隨即大步跟上女人的腳步。
這段時間老兩口看著女兒不吃不喝一個人默默的把自己關在屋裡,很無助也很擔心,特彆是昨天自己一個人去鳳凰山,他們嚇的魂兒都沒了。
如今看到閨女走出來了,就想開了,隻要她平安就好。
下午六點,昊一醫院。
時昊下班後又給秦剛打電話,說想喝酒,但秦剛說話一直支支吾吾“那個……時昊,要不……明天……唔……”
“秦剛……秦剛……”
電話那頭“唔……彆鬨……是時昊……唔……”
時昊……哎,看來好兄弟是有情況下,也是,兩個四十來歲的男女,見麵就看對眼了,鄭紅又是個豪放的性格,那就猶如乾柴遇到烈火,砰的一下就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