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湖海、四方如門;覓覓尋音、何為佳人?明月高懸,靜夜難我;淒淒切切,闌珊燈火。陰奎降世,災禍毀園;男耕女織,陰陽難全。白帆孤影,福禍相依;入塵隨世,遍地緣機。可笑可笑,人人皆有理,問月何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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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唱罷,落針可穩,眾人皆醉,唯吾獨醒!
上官瑞雪是唯一一個沒有完全沉醉其中的人,他的腦子裡全是竹青,如果竹青也會音律,聲音肯定比她還要婉轉勾魂。
兩個侍女出現,一人收走琵琶,一人開口:“問月仙子問題已出,還請在場諸位作答,一兩銀子可答一次,先到先答,一人一次,一炷香為限。”
寂靜的柔月樓瞬間如菜市場一般亂哄哄,所有男子都在爭先恐後遞上銀子。
包間內,早有侍女托盤等待,六皇子扔出二兩銀子,侍女隨口問道:“皇子需要馬上作答嗎?”
“少師?你想好怎麼答了嗎?”
上官瑞雪微笑,“稍後一點吧,我再想想!”
“那我也稍後,容我想想!”
包間是有優先權的,第一個作答的,是斜對麵一個包間,窗戶間有綠植阻隔,看不見是誰,但一開口,上官瑞雪和六皇子就都認出他是大王子薑進遼。
“問月仙子想來是要找一個頂天立地的夫家,本王子不才,身世家資皆可讓仙子日後衣食無憂,音律不算精通,但也算……”薑進遼誇誇其談,把自己一頓誇,問月卻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薑進遼,你隻是一個王子,平常抱薑絕璃的大腿也就罷了,現在還想納問月仙子為妃?你問過薑絕璃了嗎?”另一個包間內傳出薑進跡的聲音,奚落一番之後,卻沒有回答問題。
其餘包間見這場麵,紛紛延遲回答,下方亂哄哄的局麵也有所收斂,連王子都不夠格,那他們有幾人還能夠格。
有些人卻覺得問月必是不看重出身,於是大著膽子賣弄起自己的特長,但他們都錯了,問月根本就不是尋夫家。
接連幾個人都沒有答對,有人開始沉思,細細琢磨歌詞內容,其中一位讀書人展開折扇,滿臉自信地答道:“問月仙子可是家鄉遭受陰葵之災,被迫流亡?家父從小教導要與人為善,自當收留仙子,免受顛沛流離之苦,仙子若是擔心親人,在下也願全力幫助仙子尋找失落的親人,並陪同仙子返回故鄉,安頓所有親朋好友。”
“予半子於這位公子!”問月終於有所動作。
“這才半子!那得需要多少家資才能滿足她的願望?女兒國聽說有萬裡之遙,隻是往返一趟,我幾輩子的家資也不夠啊!更彆說沿途這麼多國家,指不定就會遇上什麼危險!”
許多本來還要交銀子的人,都被勸退,才第一個問題,就如此燒錢,自己完全不夠資格。
讀書人打開了新思路,已經交了錢的人,紛紛展現自己的實力,但和讀書人答案大同小異,所以連半子也沒有獲得。
這時,一位二品大員家的少爺開口,表明身份,信誓旦旦保證自己幫助問月,侍女忽然問了幾句:“若是有戰爭呢?這位少爺也能處理?”
少爺瞬間啞口,在大宛,他也許還可以努力一下,萬裡之外的國度,他拿什麼去打仗?
又獲得一條信息,習武之人開始踴躍參與,其中一位煉骨7層的武將又獲得半子。
至此,許多人都不再參與,這要求也太高了。
六皇子眼見香快燒完,急忙開口:“問月仙子,本皇子可以調動大宛兵馬,借道萬國也能做到,我也是習武之人,軍事戰略也有名師指點,若要是說誰能幫助到仙子你,那必是我!隻要兩國交好,仙子可以直接成為我的正妻王妃!如若不信,我可以在一個月內,至少調集士兵去到女兒國。”
“六皇子,你不是說要幫我的?怎麼變成要娶王妃了?借道?該不會是借朝聞郡主的道吧?”上官瑞雪小聲打趣。
“啊!我忘了,不該說王妃之事,實在是這個問月太誘人,我沒控製住。”六皇子感覺麵子過不去,用扇子遮住了半張臉。
問月聽後,猶豫了一下,正要讓侍女給一子,三世子薑進跡忽然說道:“論才華,六皇子可比不過我,帶兵能力,你有經驗嗎?借道萬國,一個月!哈哈哈哈!朝聞絕不會答應你的,我是他哥哥,這條道,我比你跟有機會借到!王妃,你早就有了,要是兩國交好,自然是要找沒有正式王妃的人,恰好我隻有側妃,剛好合適,六哥!承讓了!”
六皇子一聽急了,“王妃的事,是我口誤!我其實是替上官少師答的,之後所有答題,若是能獲得問月仙子的認可,都是少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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