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京南門,兩匹駿馬疾馳而出,官道上人漸漸稀少,獨孤千朵把韁繩一收,示意上官瑞雪進入小道。
確定周圍無人,獨孤千朵上下打量了一番上官瑞雪後開口問道:“大秦戰神上官瑞雪,就是你?”
“戰神不敢當,就是在下。”
“你既是虞朝人,為何去大秦效力?你可知道,虞朝和陳國、韓國等國都還算不錯,你這麼一鬨,虞朝北方變得極不穩定……”
“我說……陛下……”
“我已經退位!彆再這麼叫我!”
那讓我叫你什麼?算了!現在不是糾結這些小事的時候。“獵獸城官府和盜匪勾結,你可知道?我就是受害者,上官世家和楊家徹底沒落,司馬家也是因為這個才流亡外地,還好,他們組織了義軍。”
“你是在怪我?”
“在下可不敢!不過卻不認同你。想法再好,也要根據實際情況,你連自己的位置都沒有鞏固好,就四處動手,下台是必然的。”
“你!”
“如今,你主動放棄那個位置,卻還想著改變虞朝,簡直就是蠢到家了!”
“彆以為我不當皇帝,你就可以在我麵前胡言亂語!我至少還是一個郡王!你就不怕我斬了你!”
“哎呦!我好怕怕!你鬥不過那群廢物,自己準備送死,拿我出氣?我就問你,你是能打過我?還是能乖乖讓義軍聽你話?斬我!切!”
“上官瑞雪!你找死!”獨孤千朵氣憤不已,拔劍就朝上官瑞雪砍。
上官瑞雪輕輕用手指夾住劍,用不屑的神情繼續說道:“擊退怪物,靠的是我和娘子,擊敗檜朝,靠的是義軍。哎呦!虞朝的一切,又掌握在那些廢物手裡,你是什麼?我想想,喪家之犬!很貼切,怪不得想去前線送死。”
“上官瑞雪,你鬆手,我今天非殺了你不可!”
“你聽聽你在說什麼?你要殺我,又打不過我,然後還要擺皇帝的譜,命令我讓你殺!你不會整天活在夢裡吧?該醒醒了,看清楚世界吧!如果你不是在夢裡,那我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你,傻子!”
“啊!上官瑞雪!氣死我了!你怎麼也是封侯拜將之人,說話怎麼如此粗俗不堪!……”
“我出身底層家奴,說話就這樣!是很粗俗,卻都是大實話!你自己看不清形勢,還怪彆人,女人啊!就是隻會情緒化!”
獨孤千朵最討厭的就是彆人拿自己是女人來說事,徹底失去理智,鬆開手裡的劍,從馬上跳起,落到上官瑞雪的馬背上,一頓亂打。上官瑞雪一邊打哈欠,一邊用一根手指輕鬆抵擋。
獨孤千朵現在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要讓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子受到懲罰,見上官瑞雪隻是格擋她,沒有進攻的意思,腦袋一抽,上嘴咬。
上官瑞雪根本沒有傷人的想法,更想不到她會有這種不顧身份的行為,隻當她是用頭來撞自己,還好心把盔甲讓開,免得她撞疼了,繼續發飆,結果被一嘴咬在後腦上。
“靠!這都什麼破情節,女人發瘋都會變狗嗎!你可是當過皇帝的,怎麼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虧我還怕你把頭撞疼了!你給我滾下去!”上官瑞雪也被獨孤千朵的無腦行為給氣到,一腳把獨孤千朵踹下馬去。
“哇!”獨孤千朵打又打不過,還一直受氣,毫無辦法,放聲大哭。
上官瑞雪也不管她,一直坐在馬上,過了一會,改成躺在馬背上,開始吹口哨;又過了一會,開始吃東西;又過了一會,直接睡著了。
一個時辰後,獨孤千朵恢複了理智,卻因為哭得太久,依然忍不住哽咽。
“哭飽了?餓了麼?”上官瑞雪問了兩句,一抬手,一隻飛鳥掉落,然後開始生火。
鳥肉烤出香味,獨孤千朵終於緩過來,肚子不爭氣地叫了。
“彆怪你的肚子了!這就叫現實,你可以繼續忍饑挨餓,但難過的永遠是你自己,這肉已經熟了,吃不吃你自己決定,冷之前,你要是沒吃,我就吃掉,浪費糧食是最低級的惡行!”
獨孤千朵乾脆轉過身體,不再看上官瑞雪和烤鳥肉。
“你做的很好,繼續自欺欺人吧!記住你現在的選擇,不要把你自己的選擇,最後變成彆人的錯!”說完,上官瑞雪就拿起鳥肉,很快吃乾淨。
獨孤千朵很想說,自己打死也不要你的施舍,可是聞到肉香味,口水差點流出來,為了不被笑話,隻能緊閉嘴巴。
上官瑞雪自然對她的行為一清二楚,也沒有再說話,隻是把她的馬牽過來,然後用內力,把她強行扔到馬上,接著自己跳上馬,牽著她的馬繼續從小路前進。
傍晚時分,獨孤千朵實在忍不住,“到休息的時候了!你鬆開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