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清歌興奮勁兒過去一點,摸著下巴,又坐回草堆,“咱們得計劃計劃,怎麼當眾揭穿,才能效果最大,且讓她無法抵賴。”
小朱朱立刻跳到她膝蓋上,小腦袋昂得高高的:“這我在行!主人你看啊,首先,得選人多的地方!就丹房外麵那廣場,每天辰時三刻,那幫內門弟子排隊領丹藥的時候,人最多!保證一嗓子就能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赤羽慵懶地掀了掀眼皮:“何必如此麻煩?待她服用那丹藥後,靈力虛浮、心性躁動之時,本座略施威壓,她自會原形畢露,甚至醜態百出。”語氣裡滿是“爾等凡人就是效率低下”的優越感。
楚清歌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林青羽正享受著眾人的吹捧,突然被一股恐怖威壓按倒在地,臉色扭曲,靈力暴走……嘶,畫麵太美,估計戒律堂長老的心臟受不了。
“大佬,咱溫和點,溫和點。”楚清歌趕緊順毛,“咱們是去講道理的,不是去掀桌子的。要讓她輸得心服口服,無可辯駁,這才夠爽嘛!”
阿甲終於消化完了“即將打架”和“可能加餐”之間的聯係,用爪子扒拉了一下楚清歌的褲腳:“主人,那我乾嘛?我……我到時候把她站的地板挖空?讓她當眾摔一跤?先來個下馬威?”它覺得自己的主意棒極了,眼睛亮晶晶地等待表揚。
楚清歌哭笑不得地摸摸它的頭:“阿甲真乖,不過不用。你呢,到時候就乖乖待在我身邊,展現出你‘真龍後裔’的威武氣勢!萬一對方狗急跳牆想動手,你就往我前麵一站!你這身板,這鱗甲,光是看著就很有安全感!”主要是怕它真去挖地,到時候證據沒亮出來,先因為破壞公物被罰了。
阿甲似懂非懂,但聽到“威武氣勢”和“安全感”,立刻挺起胸膛,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大隻更凶猛一點,雖然配合它那憨厚的眼神,效果有點跑偏。
“最關鍵的是證據呈現方式。”楚清歌拿出那瓶血晶粉末,蹙眉,“這東西光看著詭異,但怎麼讓大家都知道它有問題?總不能我拿著瓶子喊‘這東西有毒’吧?林青羽肯定會反咬我一口,說我誣陷,甚至說我調包。”
小朱朱眨巴著黑豆眼:“讓赤羽大佬對著它噴點火?它一燒肯定冒黑煙,還有怪叫!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赤羽:“……本座的真火是用來淨化邪祟的,不是給你當檢測工具的。”何況對著這麼一小瓶低階玩意噴火,實在有失身份。
楚清歌眼睛卻是一亮:“誒!等等!小朱朱你提醒我了!不一定用火,可以用彆的反應啊!”她猛地看向自己洞府角落裡那些花盆——裡麵種著幾株她用來試驗藥性的低階靈草。
“通靈之體告訴我,這血晶讓草木感到惡心排斥,那如果……”她拿起玉瓶,小心翼翼地倒出幾乎肉眼難辨的一點點粉末,用靈力包裹著,靠近一株生機勃勃的凝露草。
粉末尚未觸及葉片,那株凝露草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蜷縮起來,葉片迅速發黃、打蔫,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生機,甚至還微微顫抖著,傳遞出極度恐懼和厭惡的情緒。
“看!”楚清歌指著那瞬間“病入膏肓”的凝露草,“這反應夠明顯了吧?比什麼檢測法術都直觀!”
小朱朱哇了一聲:“死、死了?這麼厲害?”
阿甲縮了縮脖子:“這粉粉好可怕……”
赤羽矜持地點評:“反應尚可。邪穢之物,生機克星。”
楚清歌滿意地看著那株暫時被她用靈力護住心脈、沒真死透的凝露草:“明天,我就找個機會,讓林青羽自己拿出一顆丹藥,或者當眾取一點她丹藥的粉末,用這方法一試!眾目睽睽之下,看她怎麼狡辯!”
她又掂了掂手裡的留影石:“再加上這個,還有我‘線草’們的證言——雖然彆人聽不懂草說話,但我可以複述嘛!多重證據,砸也砸暈她!”
計劃大致敲定,楚清歌感覺心裡更有底了。她給那株英勇獻身的凝露草澆了點摻了沈墨泡腳水的靈泉希望能救回來),然後開始給小分隊分配任務。
“小朱朱,明天一早你就去丹房廣場蹲著,時刻鎖定林青羽的位置和她的儲物袋,一有動靜立刻告訴我!”
“保證完成任務!報酬是十串特辣烤蟲!”
“赤羽,您老人家就坐鎮後方,氣場全開!主要是鎮場子,防止有人不開眼想動武。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彆開口,也彆噴火!”
“……本座知曉了。”潛台詞:真麻煩)
“阿甲,你就跟著我,當好我的貼身保鏢!眼神要凶!姿勢要帥!”
“吼!”努力做出凶狠表情,但更像在賣萌)
安排好一切,楚清歌深吸一口氣,看著洞府外漸暗的天色。
明天,注定不會平靜。
但她一點也不怕。
畢竟,她可不是一個人。她有能尋寶能鬨騰的鳥,有能防禦能挖洞的穿山甲,有能噴火能毒舌的神鳳,有能提供技術支持和……呃,泡腳水的鄰居師兄,還有一整片藥園願意為她提供情報的草木朋友。
以及,一個堅信自己正在做正確事情的、睚眥必報的決心。
“林青羽,”她低聲自語,嘴角彎起,“準備好迎接你的‘大型社死現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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