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小手一揮,鬥誌昂揚:“走!下一站,繼續撿漏……啊不,繼續探險!”
話音剛落,腳底下就傳來一陣悶悶的抱怨聲:“哎喲喂,輕點兒踩!誰啊這麼沒公德心,踩人頭頂上了!”
楚清歌嚇了一跳,趕緊跳開一步,低頭看去,除了泥土還是泥土。她眨眨眼,集中精神,通靈之體的感應清晰起來——是腳下這片泥土在“說話”。
“說你呢!就你!那個火木雙靈根的小姑娘!”泥土的聲音帶著點委屈,“你們這幫修士,每次進來都乒鈴乓啷的,吵死土了!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們本地居民?”
楚清歌哭笑不得,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地麵,小聲道歉:“對不住啊土大哥,沒注意。您……住這兒?”
“廢話!我祖祖輩輩都住這兒!”泥土哼哼唧唧,“看你這小姑娘還算有禮貌,不像剛才那幫傻小子,為了棵歪脖子草打得你死我活,差點把我剛做的美夢都吵醒了。”
旁邊,沈墨抱劍而立,看著楚清歌對著地麵自言自語,眉頭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林青羽則嗤笑一聲:“裝神弄鬼。”
小朱朱撲棱著翅膀落在楚清歌肩頭,小腦袋歪著:“清清,你跟泥巴聊啥呢?它有好吃的嗎?”
赤羽站在稍遠的石頭上,優雅地梳理著那幾根格外黑亮的羽毛,聞言嗤鼻:“愚蠢。泥土若能言,世間皆戲台。”
阿甲倒是興致勃勃,從楚清歌腳邊鑽出個小腦袋,用鼻子嗅了嗅那片“說話”的泥土,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在交流。
楚清歌沒理會同伴們的反應,繼續和“土大哥”套近乎:“土大哥,您見多識廣,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彆人看不上的、但還有點靈氣的小玩意兒?我們初來乍到,想撿點……呃,紀念品。”
泥土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掂量。過了一會兒,它才慢悠悠地開口:“哼,算你運氣好。我腳底下……不對,我身子底下,埋著個老家夥,躺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靈氣還沒散光,就是破得厲害。剛才那幫人光顧著搶草,沒人搭理它。”
“真的?在哪兒?”楚清歌眼睛一亮。
“往左三步,再往下挖……大概……嗯,按你們的身高,挖個一人深吧。”泥土懶洋洋地指揮,“動作輕點啊,彆震著我。”
“阿甲!”楚清歌立刻招呼最佳挖工。
“嗚!”阿甲得令,瞬間來了精神,兩隻前爪飛快刨動,泥土紛飛,效率驚人。
林青羽抱著胳膊冷眼旁觀:“楚師妹,秘境尋寶靠的是機緣實力,可不是靠……聽泥巴胡說八道。”
季無憂湊過來,好奇地看著:“誒?此地土靈似有異動,道友莫非在與地脈溝通?奇才!奇才啊!”
沈墨的目光也落在阿甲挖掘的地方,神識微動,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麼。
沒過多久,隻聽“鏗”的一聲輕響,阿甲的爪子碰到了硬物。
“挖到了!”楚清歌趕緊湊過去。
阿甲小心翼翼地將周圍的泥土扒開,露出底下埋著的東西。那赫然是半截斷劍,劍身鏽跡斑斑,布滿了裂紋,隻剩下一半劍身連著劍柄,看起來隨時會散架。但奇異的是,這破劍竟然還散發著一股雖微弱卻十分精純的靈氣,與秘境中混亂的氣息格格不入。
“哇!真的挖到寶貝啦?”小朱朱興奮地繞著斷劍飛了一圈,用小爪子碰了碰,“就是……有點破哦。”
赤羽瞥了一眼,語氣依舊高傲:“殘靈未泯,材質尚可,上古之物。可惜,靈性已失大半,與廢鐵無異。”不過,它那雙鳥眼裡還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林青羽見狀,更是嗤之以鼻:“我當是什麼,原來是塊破銅爛鐵。楚師妹,你這‘撿漏’的本事,還真是彆具一格。”
楚清歌卻沒理會她的嘲諷,她伸手輕輕拂去斷劍上的泥土,通靈之體讓她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劍身內那絲頑強不散的靈性。這劍,絕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土大哥,謝啦!”她在心裡道謝。
泥土得意地回應:“小意思!記住啊,下次進來腳步輕點!”
沈墨走上前,目光落在斷劍的劍柄上,那裡似乎刻著幾個模糊的古篆。他伸出手指,輕輕撫過那些刻痕。
“認識?”楚清歌抬頭問他。
沈墨沉吟片刻,搖了搖頭:“字形古奧,似與宗門古籍中所載某種失傳文字類似,不全,難以辨認。”他頓了頓,看向楚清歌,“此劍雖殘,靈氣凝而不散,曾有器靈。好生收著,或許另有機緣。”
連沈墨都這麼說,楚清歌更是珍重地將這半截古劍收進了儲物袋。這可是進入秘境後實實在在的第一筆收獲!還是靠“本地土著”指點得來的,這通靈之體,果然是發家致富……啊不,是探索秘境的神器!
“開局領先!”楚清歌拍了拍鼓囊囊的儲物袋,信心倍增,對著夥伴們一揮手,“看來這秘境遍地是寶嘛!走,下一站!爭取讓阿甲再挖個劍鞘出來配成套!”
阿甲聞言,乾勁十足地“嗚”了一聲,甩了甩身上的泥土,準備隨時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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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朱朱嘰嘰喳喳:“下次讓泥土大哥指個靈果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