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所謂的“準備道具”和“讓阿甲吃飽”,自然不是真的再去給它找什麼妖族毛發當零食。她帶著三隻靈獸殺回洞府,翻箱倒櫃,找出幾塊品質尚可但不算頂級的空白玉簡,又逼著丹尊殘魂貢獻了點關於“留影石結構與能量印記”的基礎知識——過程略去不表,總之殘魂在“清心咒威脅”與“辣條利誘楚清歌承諾以後煉丹多放辣椒)”下,不情不願地吐露了些乾貨。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留影石被高階術法強行剪輯或篡改過,即便痕跡被掩蓋得很好,其核心能量流轉的‘節點’處,也會比正常留影石更脆弱,更容易受到特定能量的乾擾?”楚清歌一邊飛快地在玉簡上刻錄著從殘魂那裡榨取的知識要點,一邊總結確認。
丹尊殘魂在她識海裡哼哼唧唧:“哼,小丫頭片子,算你還有點悟性。不過就憑你們這幾個歪瓜裂棗,還想乾擾被精心處理過的留影石?癡人說夢!那至少需要……”
他話沒說完,楚清歌的目光已經落在了正在洞府角落,被小朱朱慫恿著努力“醞釀”打嗝的阿甲身上。阿甲憋得臉紅脖子粗如果穿山甲有脖子的話),肚子一鼓一鼓,那絲微弱的紅光時隱時現。
“不需要多強的能量,”楚清歌打斷殘魂的嘲諷,嘴角微翹,“隻需要一點……恰到好處的‘引子’,在關鍵時刻,讓那‘脆弱節點’自己暴露出來就行。”
赤羽棲在最高的靈石上,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終於忍不住開口,語氣帶著慣有的高傲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好奇?“你們這群蠢貨,到底在謀劃什麼?指望那隻就知道吃的穿山甲,用打嗝來拯救世界嗎?”
小朱朱立刻飛起來反駁:“禿毛雞你懂什麼!阿甲現在可是關鍵‘武器’!是吧,清清?”
楚清歌收起刻錄好的玉簡,走到阿甲身邊,摸了摸它冰涼堅硬的鱗片,鼓勵道:“阿甲,不用刻意去逼它。等到了戒律堂,你就像平時一樣,該乾嘛乾嘛,放鬆,自然一點。感覺到……嗯,肚子裡有氣,就打出來,不用忍著。”
阿甲懵懂地點頭:“哦,知道了清清。就是……想打嗝就打嗝,對吧?”
“對!”楚清歌肯定道,又看向赤羽和小朱朱,“到時候,朱朱你負責盯緊留影石,一旦出現任何異常波動,立刻告訴我。赤羽你……”她頓了頓,看著這隻傲嬌神獸,“你見機行事,必要時,可以適當……展現一下你的威嚴。”
赤羽從鼻子裡哼出一口氣,算是默認了。讓它屈尊降貴配合這種“低級”計劃,實在有損神獸威嚴,但……看在那丫頭還算順眼主要是辣條供應穩定),以及能給那個討厭的林青羽添堵的份上,它勉為其難可以出一點點力。
準備工作草草就緒,楚清歌深吸一口氣,帶著她的“王牌”團隊,再次踏入了氣氛凝重的戒律堂。
這一次,不再是私下問話,而是幾位主張嚴懲的長老聯合進行的“聽證質詢”。林青羽作為“重要證人”和“受害者”代表,赫然在列,看向楚清歌的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和挑釁。她手中,依舊緊緊握著那塊作為“鐵證”的留影石。
質詢一開始,就充滿了火藥味。執戒長老麵色沉肅,再次重申沈墨身負魔體、危害宗門的“事實”,並要求楚清歌解釋其“包庇”行為。
楚清歌不卑不亢,先是陳述了沈墨在秘境中是為救人方才被迫動用魔氣,試圖扭轉一部分偏向性敘述。然而,林青羽立刻尖聲反駁,並再次舉起留影石:
“長老明鑒!休聽她狡辯!留影石記錄得清清楚楚!沈墨魔氣爆發時,眼神凶狠,分明是失控暴走之兆!何來‘救人’一說?楚清歌不過是為其開脫!”
說著,她就要再次催動留影石,播放那“決定性”的畫麵。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趴在楚清歌腳邊,努力扮演“無辜戰寵”的阿甲,忽然毫無征兆地、非常自然地——“嗝兒!”
聲音不大,但在肅靜的戒律堂裡顯得格外清晰。
伴隨著這個嗝,那絲極淡的紅光再次於它喉間一閃而逝。一股微弱卻帶著奇異灼熱感的波動,以阿甲為中心,悄然擴散。
幾乎在同一瞬間,林青羽手中那正準備綻放光芒的留影石,像是接觸不良的燈盞,光芒猛地劇烈閃爍、明滅不定起來!投射出的光影也出現了極其短暫卻無法忽視的扭曲和卡頓!
“咦?”一直瞪大眼睛緊盯著留影石的小朱朱立刻叫了起來,“動了動了!就是那裡!畫麵銜接的地方!剛才卡了一下!能量流動不對!”
林青羽臉色驟變,慌忙注入更多靈力想要穩定留影石,厲聲喝道:“你胡說什麼!分明是這留影石年代久遠,偶爾有些波動而已!”
楚清歌豈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刻上前一步,朗聲道:“長老!弟子之前便覺得此留影石記錄的畫麵有些蹊蹺!沈墨師兄爆發魔氣的前一瞬,動作銜接生硬,不似自然!方才這異常波動,更是印證了弟子的猜想!此石恐怕被人動過手腳,刻意剪輯,掩蓋了沈墨師兄實為救人的關鍵事實!請長老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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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血口噴人!”林青羽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楚清歌,“證據呢?就憑你這隻扁毛畜牲信口雌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