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監視,阿甲!一定要弄清楚他在修複什麼!”楚清歌感覺,他們正在接近一個更巨大的陰謀核心。
阿甲領命,再次潛入地下,朝著廢棄煉器坊的方向掘進。它現在可是肩負著挖掘真相字麵意義)的重任,連刨土的動作都透著一股使命感。
然而,玄天宗這潭被攪渾的水,顯然不會隻泛起正義的漣漪。林青羽那邊,很快就察覺到了輿論風向的微妙變化。
這天,楚清歌正準備去藥園轉轉,看看有沒有新的“線草”可以發展,剛出門沒幾步,就聽見幾個弟子在一旁指指點點,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飄進她耳朵裡。
“看她那樣子,還挺鎮定。”
“哼,裝的吧?都被魔頭蠱惑了,還能好到哪裡去?”
“就是,沈墨那魔氣多嚇人,留影石裡清清楚楚!她倒好,還幫著煉什麼兩儀丹,誰知道那丹藥是不是也動了手腳?”
“聽說她以前在藥園就神神叨叨的,能跟草說話,怕不是早就被什麼邪物附身了……”
楚清歌腳步一頓,眉頭皺了起來。這些議論,比起之前單純的質疑沈墨,明顯增加了針對她個人的、更具汙蔑性的內容。
她還沒發作,肩頭上的小朱雀朱朱先不乾了,炸著毛就要飛過去理論:“啾!你們胡說八道什麼!說誰被附身呢!信不信本鳥用幻術讓你們今晚做夢都夢見自己禿頭!”
楚清歌趕緊伸手把激動的小肥鳥按回肩上,低聲道:“冷靜,朱朱!跟他們對罵就輸了,正好坐實我們‘被蠱惑後情緒不穩’的罪名。”
“可是他們太過分了!”朱朱氣得用小爪子撓楚清歌的衣服。
“這就是林青羽的反擊。”楚清歌眼神冷了下來,“我們散布疑點,她就派人抹黑我,把我打成‘被魔頭蠱惑的瘋子’或者‘本身就有問題的人’。這樣一來,我之前為沈墨做的所有辯解,包括兩儀丹,都可以被歸因於‘神智不清’或者‘彆有用心’。”
果然,接下來的幾天,類似的流言蜚語開始像瘟疫一樣在宗門內擴散,而且版本越來越離譜。
有人說楚清歌之所以煉丹天賦詭異,是因為跟魔族做了交易;有人說她身邊的靈獸都長得奇形怪狀主要指阿甲和還沒完全恢複羽毛的赤羽),一看就不是正經靈寵;更離譜的是,居然有人說看到她半夜在墳頭蹦迪其實是阿甲挖洞的動靜),吸收陰氣修煉……
“沈師兄後援會”那個柴房聯絡點,也很快傳來了消息。這次來的是個看起來機靈的小個子弟子,他緊張兮兮地對等在裡麵的朱朱楚清歌讓它來接頭)說:“不好了鳥大人!林師姐那邊發動了好多人在傳楚師妹的壞話!說得可難聽了!我們幾個幫忙解釋,反而被罵是‘魔修走狗’,差點被打!”
朱朱氣得羽毛都支棱起來了:“豈有此理!玩不起是不是?正麵辯論不過就開始人身攻擊!告訴你們的人,暫時避其鋒芒,彆硬碰硬,保存實力!”
它氣呼呼地飛回洞府彙報:“清歌!林青羽那個壞女人開始搞‘水軍’攻勢了!全是下三濫的招數!現在外麵都說你被沈師兄下降頭了,還說我們幾個是‘魔頭標配戰寵團’!阿甲明明那麼憨厚!”
正在努力梳理尾巴上幾根新長出的、帶著暗金紋路羽毛的赤羽,聞言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井底之蛙,焉知神獸之姿?本座這叫低調的奢華。”它最近似乎對自己的新羽毛頗為滿意。
楚清歌倒是比較鎮定,一邊給窗台上新換的一盆普通蘭草澆水,一邊說:“意料之中。林青羽這是急了,證明我們的輿論戰打到了她的痛處。她越是這樣不擇手段地抹黑,反而越顯得她心虛。”
“那我們怎麼辦?總不能任由她潑臟水吧?”朱朱急道。
“當然不能。”楚清歌放下水壺,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潑臟水,我們就給她‘加料’送回去!朱朱,發揮你特長的時候到了!”
朱朱立刻來了精神:“要編……啊不,要提煉什麼新‘疑點’?”
“這次不直接針對留影石了。”楚清歌笑道,“她不是喜歡傳八卦嗎?咱們也傳!你就讓阿甲在那些弟子聚集的地下,‘不小心’傳出這樣的對話——”
她壓低聲音,如此這般地交代了一番。
朱朱越聽眼睛越亮:“妙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這就去安排!”
於是,玄天宗的輿論戰場上,出現了滑稽的一幕。
當林青羽的“水軍”在散布“楚清歌被魔頭蠱惑,神誌不清”時,地底深處就會適時飄來這樣的議論:
“說起來,林師姐最近修為漲得是不是有點太快了?聽說她常服用一種紅色丹藥?”
“對啊對啊,而且她脾氣也越來越暴躁了,上次就因為一點小事,把她洞府裡的擺設全砸了!”
“不會是吃了什麼來路不明的猛藥,傷到腦子了吧?”
“噓!小聲點,彆被她聽見……”
當“水軍”們詆毀楚清歌的靈獸“奇形怪狀”時,地下的聲音又會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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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靈獸奇怪,我那天好像看到陸執事袖子裡鑽出一條帶鱗片的尾巴……”
“真的假的?陸執事不是藥園執事嗎?怎麼還養爬行動物?”
“誰知道呢,感覺鬼鬼祟祟的……”
這些議論真真假假,混在漫天飛的流言裡,反而顯得格外“真實”。尤其是指向林青羽修為和脾氣,以及陸明遠可疑之處的內容,讓不少弟子心裡泛起了嘀咕。
林青羽很快也聽到了這些反向流傳的“八卦”,氣得在她那布置精美的洞府裡又砸了一套茶具。
“楚清歌!你這個賤人!竟敢汙蔑我!”她胸口劇烈起伏,眼中紅絲更明顯了,“還有陸明遠那個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她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眼神陰鷙:“看來,光是抹黑還不夠……得讓她徹底消失,或者,讓她身敗名裂,永無翻身之日!”
而楚清歌的洞府內,剛剛完成一輪“地下廣播”調度的阿甲鑽了回來。
“主人,消息都散出去了!”阿甲彙報完,又用爪子撓了撓頭,“不過,主人,我在煉器坊下麵監視的時候,好像聽到陸明遠在跟什麼人說話,說什麼……‘陣眼’、‘血祭’、‘就在這幾天’……聽起來很嚇人。”
“陣眼?血祭?”楚清歌的心猛地一沉。陸明遠到底在策劃什麼?修複的東西,難道和某種邪惡陣法有關?
林青羽的“水軍”攻勢隻是煩人的煙霧彈,而陸明遠在煉器坊裡的動作,才是真正致命的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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