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外麵的賭台，趙黃又裝模做樣的玩起來。
出來後沒看見雞窩頭，不知跑哪裡去了。
此時門口，疤臉青年對著兩個守門的交代著什麼，時不時用下巴點點趙黃的方向。
過了半個時辰，眼看時機差不多，趙黃將銀子塞給其他分身，徑直帶走。
他則嘗試能不能再借一些。
可惜這次不管他怎麼說，那個疤臉青年也不同意，非要抵押物，或者還了之前的，才借給他。
隻能就此作罷。
分身輪番操作下來，林林總總有個大幾百兩，原身的那間老房子也被他趁機押了出去。
收益還湊合，反正是撿的，不要白不要。
是夜，洛河縣一處偏僻的宅子中。
子時的夜晚格外寂靜，雖說朝廷並無宵禁，這個時間段大部分人也早已進入夢鄉。
陳道的一眾分身依舊在努力修行卓北傳授的吐納法，還有個彆分身在練一些拳腳套路。
要是卓北知曉，自己二百兩拜師費才傳授的武功，被他如此發揚光大，不知作何感想。
不過卓北自己都開武館，光明正大明碼標價了，想必也不是什麼把傳承當命根子，帶到棺材板的人。
經過兩天的習練，陳道發現了分身之間莫名的聯係。
即，身體雖然是獨立的，意識上卻有一定的共通之處。
比如一個分身練拳法，另一個分身雖然沒練過，卻在初次習練時，就可以感到熟悉，能夠迅速達到練過的水平。
若是兩個分身都練過，並不會疊加到更厲害的水平。
隻是讓高水平的技藝能夠迅速同步到其他分身。
陳道稍稍思索，大概理解了其中道理。
雖然不知道分身是怎麼回事，但明顯那些都是他，本質上是一個人。
這個分身技藝的共享能力，雖然不能讓他成為全才，但可以讓他迅捷掌握一些門檻較低的東西，和一些淺層技術。
而卓北的武館叫做快拳武館，正是因為卓北以快著稱，並非有什麼高深的秘籍。
他的理念是追求極快的出手，不動則已，動則一招製敵。
所傳授拳法，也儘是一些廣為流傳的基礎武學。
卓北依靠獨到的見解，生生比旁人快了三分，在洛河縣也有幾分名氣。
這些基礎的拳法，掌法，腿法等，陳道是一個不落的學了個遍。
卓北還勸過他，最好選一門擅長的習練，並配合內氣，優先打通對應的十二經。
彼此配合實戰方能得心應手，發揮出不俗的戰力。
若是外練拳法，內裡卻先打通了腿部經脈，就會發生明明是個三品，結果一動手，跟不入流武者打的有來有回。
卓北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真出現過這樣的例子，當時傳開後，迅速成為了一樁笑談。
不過看陳道堅持，也就聽之任之。
反正他該說的都說了。
他們之間隻是純粹的金錢關係。
忽然，一個分身身上升起淡淡的熱氣，耳間仿佛有什麼通了開來。
些許乏意一掃而空，身畔蟲鳴隱隱都大了幾分。
淡淡的微風吹過，落在肌膚上亦增加了幾分細膩。
一縷內氣悄然在經脈中遊走，終於是踏入了武者的行列！
就在此時，其他的分身吐納之間也紛紛誕生內氣，哪怕是沒怎麼吐納的分身，也輕易入了門，如同呼吸一般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