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冀州衛司提交了關於清河郡崔氏慘案的調查結果。
種種跡象表示,動手之人包羅多方勢力特色,臨清龍潭寺、滄郡秘宗門、燕趙郡隨手門等等都有人參與。
但其中最大一股勢力,刀法粗獷,不拘一格,乃是雲中郡馬匪慣用路數。
雲中郡位居冀州晉北,與幽京隔太行相望,僅有兩條道路想通。
其一為軍都陘,自雲中郡懷縣經太行、燕山交界處可達幽京直隸西北角居庸關,此處向來有重兵把守軍鎮。
其二為飛狐陘,自雲中郡尉yu)縣至淶縣,然後再通過蒲陰陘、紫荊關到...易水縣,易水王封地。
而在南北皆發生動亂的時刻,易水王打著參加玉樹後庭花會的名號,已然進京。
巧合的是,許多看起來不相乾的江湖人士、外地執衛也在此時由南向北進京。
這位易水王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二者有沒有關聯,沒人清楚。
但京衛司神經早已緊繃,大量人手遍布街巷,死死盯著每一個地方。
玉樹後庭花會...幽京...水麵下早已暗潮湧動,隻是上麵下了死命令,萬萬不可讓百姓知曉。
或許什麼都不知道,也是一種幸福。
丘宗翰抬頭看了一眼太陽,日中則移,午時已過。
...
清河郡。
【孫正】恰巧也在此地。
當然,他對清河崔氏滅門慘案不感興趣,隻對錢糧感興趣。
清河郡三縣之地,九成九是姓崔的,追溯起來,高低都能攀個親戚。
這種地方,朝廷派來的官員跑斷腿不如崔家一句話。
故而懶得費勁,直接劃三縣為一郡,走個形式包稅給崔家,衙司衛司任由他們自己折騰,隻要稅不少交就行。
彆的地方十稅一,清河郡十稅五,且不論豐年還是災年,一分不能少。
至於崔家如何跟下麵收,朝廷概不過問。
正因如此,現在處於三不管時期、家家縞素的清河郡,在【孫正】眼裡,宛如膏腴之地。
他的糧草不可能儘數依賴南陽王,自當早做打算。
“籲——”
臨河縣外,【孫正】一拉韁繩,好整以暇的看著城頭稀稀拉拉執衛。
不出所料,城防已經崩了,這些不知多少年前旁係的旁係,可沒有跟誰共存亡的想法。
“南陽王仁義,投降不殺!”
【孫正】內氣激蕩,高聲喝道。
這些天一直野戰,隨手打崩衛司、征司數支騎軍,還沒試過攻城呢,今天整個先登玩玩。
“是妖道孫正所部騎軍!他們不是四處截擊衛司與征司嗎,怎麼會攻打我們縣城?完了,全完了,我們擋不住的!”
“放心,我打聽過了,南陽王占領的城池,百姓還是一樣生活,沒事,投降就好了。”
“可是,我們是執衛...”
“什麼執衛,我是熱心百姓。”
城頭為數不多的執衛交頭接耳,更有甚者已經開始脫甲胄,然而卻沒有人甘願當出頭鳥,主動去開城門。
占據地利卻不戰而降,終究是罵名。
【孫正】淡然自若催動座下白山玉龍,來到城牆跟。
反手將手中長槊倒插在地,借勢一彈,瞬間騰空躍起,腳尖在牆邊連點幾下,便輕巧登上城頭。
全程無人阻攔。
就這,沒難度呀,【孫正】剛覺索然無味,猛一回頭,卻發現視野儘頭,一條雪線滾滾而來!
他臉色瞬間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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