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對，我不配！我沒有老小，不需要誰來撫恤，也不需要給誰賣命，這可都是...拜君思危所賜！”
田建明目露癲狂，同樣惡狠狠盯著鎮司幾騎。
“大膽，以下犯上，竟敢直呼將軍名諱！”
“名諱？當年高祖親自下令，廢除奴隸、廢除避諱，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時至今日，高祖君問之的大名四海之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君思危莫非比高祖更高？”
田建明雙臂張開，滿臉蔑視。
“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姓田的，你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豈能懂尊卑有序！”
“金策將軍君思危，哦，好尊貴啊！真是太尊貴了！居安思危，生怕老子登臨宗師，所以殺老子全家？仁義，太仁義了！”
“信口雌黃，滿嘴汙蔑，死來！”
僅存的鎮司幾騎再也忍耐不住，拍馬殺向田建明。
“就憑你們？投胎再練三十年吧！”
田建明張開的雙臂驟然收緊，從背後拔出一把長刀，孤身迎上。
噅！
白山玉龍輕嘶一聲，短暫的距離眨眼便至。
沒有你來我往，沒有見招拆招。
歘的一聲，一溜火星之後，雙方交錯而過，殘肢斷臂飛濺。
“再來！”鎮司軍士怒吼，隻剩兩騎。
唰！
“來！”隻剩一騎，一臂。
噗嗤。
最後一次交錯而過，田建明沒有轉身。
結束了。
斷臂的鎮司軍士靠著慣性維持在馬上幾秒，最終無力倒下。
“我認識他，他叫黃宇。”
“我們曾經一起訓練，一起...並肩作戰。他天賦一般，但很忠誠，靠著鎮司的石精，喂了個二品，我還記得，他當時跟家裡炫耀很久，驕傲的不行。”
田建明情緒低沉，似哭似笑。
“是個響當當的漢子。”【孫正】點點頭。
“戰死沙場，他家裡也會為他驕傲。”田建明翻身下馬，將長刀插入地麵，從懷中取出一小壺酒，蹲下撒向四周，喃喃道：
“他們是無辜的，是野心家的工具。”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一麵。”【孫正】揮揮手，示意其餘人打掃戰場，隨後同樣翻身落到地麵，來到田建明身側。
田建明眼神空洞，並沒有回答的他，反而繼續自說自話。
“虛無縹緲的榮耀，就買了他們的命，你說，值得麼？”
“讀書人讀一輩子，不也為了死後‘文正’兩個字？人各有誌，何可思量。”
【孫正】沒想那麼多，自己選的路，走就是了。
“人各有誌...也是，倒是我自作多情了。”田建明眼神恢複聚焦，轉頭看向【孫正】，
“你們的戰術太過粗淺，我可以幫你，我隻要...君思危死。”
田建明很清楚自己的價值，即兼顧個體實力與統兵之能。
眼前這支平均實力強到可怕的騎軍，若是實力不達標，進去隻會拖後腿，連高強度行軍都跟不上。
“你得證明自己的實力。”【孫正】沒有直接答應，而是伸出一隻手，拉向田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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