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中,似有白色高大身影一閃而過。
與此同時,不遠處另一座山巔,劉公公與君學山並肩而立。
“將軍,奔逃的白山玉龍越來越多了。”
“嗯,估計就在這兩日。”君學山波瀾不驚,似乎對個中原委頗為了解。
“時間提前不少,是隕星之故?”
“白樓忽然轉道向東,恐怕確實有關係。”
這句話說完,兩人再次陷入沉默,一起望著連綿山脈深處,仿佛裡麵有什麼大恐怖。
半晌,劉公公長歎口氣:“將軍,回去吧。”
他說的回去不是回軍營去,而是回京城去。
君學山顯然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卻笑著搖搖頭:
“思平一家子和我大哥兩個小兒子鬨騰,我回去乾什麼,總歸都是姓君的。”
話音落下,君學山笑容收斂,掛上冷色,繼續道:
“這畜生可不姓君,若讓其顯露人前,真龍天子,豈不成了笑話。”
劉公公再次輕歎一聲,世間名利、家國天下,束縛多少豪傑。
鎮司大司正、鎮國將軍君學山登臨宗師,哪怕有《皇極經》部分功勞,其自身天賦與能力同樣屬於頂尖行列。
本應靠著《皇極經》傳下的雄渾基礎,在宗師中高歌猛進,卻被鎮國之鎮、君民之君兩個字死死拖住,成了宗師中的吊車尾。
反觀白樓,破境宗師之前,聲名不顯,宗師之後,反而進境神速。
不論萬武樓怎麼編排,他們這些宗師,心中都有一杆秤。
景禾子第一當之無愧,倒數第一可不是他劉謹,而是君學山。
除了景禾子與白樓,他自信不輸任何人,包括紅陽境內那些所謂的‘隱士’。
而君學山與白樓實力差大到什麼地步?
大到需要他交手後,才能對白樓實力做出具體判斷。
換言之,白樓與君學山的差距,就和君學山與普通武者差不多,就這麼誇張。
他隻是以殘缺之身,修純陽之法而已,白樓天天拿這個汙蔑他禍亂後宮,給他放倒數第一惡心他。
不正是因為白樓朝思暮想的皇後娘娘,他劉謹想見天天都可以見?
這葡萄酸不酸,吃到嘴裡才知道。
劉謹暗笑一聲,卻忽然想到什麼,眉頭微皺道:
“徒河王並未現身,不會出什麼紕漏吧?”
“不會,辨章那小子打小就心眼多,他隻是躲起來,在賭,賭老夫會死,好借劉家之勢,名正言順。”
“既然將軍知曉,何必一意孤行。”劉謹聲音沙啞,卻充滿唏噓。
整個君氏,也就眼前這位鎮司大司正,和他說得來,關係匪淺。
即將到來的一戰凶多吉少,他們二人即便一起,大概率也無人回得去,但他該說的都說了,還是勸不動。
“既然白樓有把握,老夫這條命,給他又何妨。”君學山回過頭,灑脫一笑。
等等,什麼叫白樓有把握?白樓不是和劉家一頭的嗎?
劉謹此時方才回過味來,他和君學山說了半天,倆人一直在各說各的?
“白樓有把握?什麼把握?”
“還記得那些江湖武者嗎?千裡迢迢趕來,既有襄助白樓的,亦有幫助我等的。”
“和這些武者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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