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學山，我給過你機會，可惜，你還是選擇自尋死路。”
白樓此時方才看向君學山，目光淡漠，隨意一指。
唰！
肉眼難辨的流光閃過，血花四濺！
君學山小腹瞬間出現一個前後通透的血洞！
毫無還手之力！
“小心！”劉謹的提醒此時才遲遲響起，看到這一幕，他臉色十分難堪，彼此差距太大了，宛如天塹鴻溝！
沒成想君學山並未做出什麼反應，反而抬手製止劉謹，定定望向白樓，神情放鬆：
“咳咳...白樓，你天賦卓絕，當真要行此魔道之事？”
“魔道？何為魔？於你不利便是魔？正道？何為正？於你有利便是正？我輩武者，惟武道而已。”
白樓踏前一步，同樣對著劉謹一指。
噗！
劇痛襲來，劉謹難以置信低頭看去，他本以為，他會比君學山強一點，沒想到，還真是隻強一點。
這一指，沒能貫穿他的身體，卻也開了個大血洞！他的內氣修為，正持續穩定逸散中！
恐怖如斯！
“你會後悔的。”君學山仿佛認命一般，沒有絲毫動手的征兆，語氣中充滿釋懷。
隻是看著白樓的眼神，似有些莫名。
白樓也沒有繼續對二人出手，而是置身風暴中央，盤膝坐下，開始緩緩講述：
“宗師者，精氣神合一，內氣離體，如指臂使，千變萬化。”
“宗師之上，又該如何？”
“某日某時，白某觀兩小兒戲水，忽有所悟。”
“所謂宗師，不過與此無二，取水於掌心，便是修行，潑灑而出，便是施為。”
“置身江河湖海，取之用之，循環往複，不竭也。”
“既然水可捧，江海，亦可捧！”
“此為，吾之領域！”
轟！
水龍卷威勢暴增，頂端再次擴張，底部緩緩收縮，直至某一刻，驀然與水麵斷開連接，形成一個巨大漏勺狀並充斥金戈的水旋風！
白樓，正位於旋風底部收縮最窄之處！
平日裡需要靜下心來才可以感受到的天地精華，此時近乎實質般瘋狂彙聚，灌入白樓體內！
劉謹一邊儘力壓製傷口，阻止內氣逸散，一邊暗自觀察，心下駭然，這真的是人可以容納的龐大內氣嗎？！不會被撐爆嗎？！
而且此時....白樓應當進入了突破的關鍵階段，趁機逃離，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一念及此，劉謹不著痕跡掃了一眼四周，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不是，他這是眼花了嗎？
怎麼好像看見雲龍湖四麵八方的天空中，隱隱約約有數不清的人影淩空而立？
天兵天將？海市蜃樓？還是白樓的新把戲？
總不能是宗師吧，全天下宗師加起來，都不可能有這麼多。
或許是他內氣流失太多，出現幻覺，腦子拎不清。
不確定，再看看。
劉謹深吸口氣，擦亮雙眼，定睛看去。
尼瑪，這些人還會動，把雲龍湖包圍起來了！是活的！
劉謹久違的感到些許茫然，不知道說什麼，下意識戳戳身邊君學山，然後指指天上。
“放心，我們固然走不掉，但白樓，成功的概率也不大。”
君學山冷笑一聲，頭也不回。
“不是，你看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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