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巧合嗎？不，是必然！
從入品武者，體內內氣稀薄，到宗師之境宛如長江大河般奔騰，一步步凝實、彙聚。
人體有涯，而天地內氣卻無涯，以有涯追無涯，至宗師之上，便不得不修出宛如實質的金丹！
這是內氣狀態的又一次升華，也是從無到有的質變！
金丹之前的內氣，六識不可辨，惟有以神明之，以心感之。
金丹之後的內氣，在他眼前，肉眼可見！
【趙黃】刹那間貫通走過的武道之路，心裡升起明悟，對於宗師之後的道路更加明朗幾分。
然而下一刻，變故驟生！
白樓掌中金燦燦的丹丸驀然黯淡，變的灰撲撲十分不起眼，原本渾圓丹體更是隱約可見絲絲細微裂縫！
失敗了？！
正在此時，白樓睜開眼，雙掌一合，灰撲撲的丹丸消失不見。
“這是...”【趙黃】驚疑不定。
“可惜，白某劍走偏鋒，駁雜不堪，終究棋差一招。”
白樓嘴上說著可惜，眼中卻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十分平靜。
“你早知道會失敗？”【趙黃】隨意選了一個山頭，削石為桌，作勢邀請白樓談談。
“確有預料，但也不算完全失敗。”白樓大大方方直接說出了自身狀態，似乎毫不擔心【趙黃】會趁人之危。
隨後便降落到山頂，站在崖邊，迎風而立，望向逐漸平息的雲龍湖，道：
“終究不是自己修來的內氣，散掉也好。”
【趙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白樓說話很省事，看著就說了一句，實際上把前因後果全交代完了。
為了創造突破的環境，白樓可以說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死活和看法。
整個黑州事件，白樓參與其中，就為了讓他們死一起而已。
結果到頭來，反而因為這些駁雜內氣，突破失敗，又散掉了。
真是時也命也。
不過話也不能這麼說，沒有這個環境的話，剛開始領域都不見得能形成。
“那你現在...”【趙黃】關心道。
當然，並不是關心白樓，是關心失敗後的現狀，畢竟關係到自己日後進境。
“內氣質量和形態仍舊保持在突破後的狀態，但總體支撐不起再次展開領域。”白樓回頭瞧了【趙黃】一眼，沒怎麼猶豫就說了出來。
“不怕我突然動手？”
“圖什麼？”白樓搖搖頭，又補充道：“我可以感受到你有沒有惡意。”
【趙黃】哈哈一笑，他就隨口一問，沒想到又有意外收獲。
惡意竟然也可以被感知麼，他不知道的還有很多啊！不過當下還是劍氣比較重要。
“白兄，你的劍...很有特色，不知可否深入交流一番？”
“自無不可，你的陣白某同樣聞所未聞，頗感興趣。白某所創劍法名為《經離亂後天恩流夜郎憶舊遊行意參天劍》，說來話長，且論道耗費心力，今日不宜，當先行離去。趙兄可留下地址，改日白某登門拜訪。”
白樓一口氣說完，【趙黃】沉默了。
倒不是對白樓說的話有什麼意見，而是這劍法名字...太尼瑪長了，他根本沒聽清。
不是，你自創的劍法，起這麼獵奇的名字嗎？
【趙黃】剛想開口應下，忽然遠處一陣蒼老的聲音順風而至。
“離去？離哪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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