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爺。”細若蚊蚋的聲音低不可聞，這下輪到【趙黃】驚訝了。
沒想到，呂眉南是真叫啊！
不管放在什麼地方，他這要求和侮辱無異，但凡是個有廉恥心的正常人，都不會同意。除非受到生死威脅。
呂眉南身為宗師，雖然跳脫，看不出宗師氣度，可不論怎麼說，終究是處於世間高位，竟然如此輕易放下身段。
【趙黃】幾乎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識道：“什麼？”
“姑爺爺！行了吧！滿意了吧！”呂眉南雙手叉腰，大聲喊道，一副豁出去的模樣。
“....”【趙黃】沉默，這人總能給他整點不一樣的花活。
不過說起來，呂眉南確實和他見過的其他宗師有些差彆。
身上的人情味要濃不少。
不管是法紅寺第一次遇見，呂眉南恨屋及烏的情況下，直接保下自己，還是法源寺第二次碰到，出手保下參加玉樹後庭花會的普通人。
其他宗師，幾乎沒有一個會這麼做。
見【趙黃】久久沒回應，呂眉南柳眉倒豎，嬌喝一聲：
“乾什麼，你不會想要出爾反爾吧！”
【趙黃】收回思緒，看著呂眉南的目光更加奇怪。
這人...太天真了吧。
雖然他沒有哄騙呂眉南的意思，但呂眉南似乎也完全沒考慮，就這麼相信了。
“呂姑娘請便。”【趙黃】側開身子，抬手示意。
“這還差不多。”
鏜的一聲，刀劍入鞘聲音響起，呂眉南大搖大擺走入大殿，瞧了兩眼，確認完畢後，啪啪啪鼓了三下掌，整個塑像瞬間四分五裂。
【趙黃】好奇跟進，隻見塑像斷裂的灰白外殼下，內部居然是青白色玉石！
“這就是玉精？”
“嗯，不算什麼稀罕物，一般出於玉石礦深處，刻意收集還是可以找到的，隻是突兀要用，卻也不好找。”
呂眉南挑挑揀揀，將青白色玉石削為一條條薄玉片。
“對了，景禾子前輩現狀如何？”看呂眉南並不是全部帶走，【趙黃】也弄了一些，順嘴問道。
呂眉南忽然反應過來，對方態度變化，正是在她說出景禾子名字之後。
“你和景禾子有舊？”
“嗯...鄙人【趙黃】，有個弟弟，名為【趙玄】。”【趙黃】似笑非笑道。
“好哇你，虧我當初救他一命！”
呂眉南將精心挑選的玉片打包背上，氣呼呼轉身出門。
她算是看出來了，對方早就知道她，在這逗她玩呢！
直到呂眉南身影消失不見，風中才遙遙傳來四個字。
北海證道。
【趙黃】掂量著手中玉片，望著北方聲音傳過來的地方，喃喃自語。
北海，位於琮洲以北的極北之地。
有多北呢，紅陽王朝最北端，瀚海城所在的瀚海，素有小北海名號。
而這個小北海，距離真正的北海，尚且隔了一個紅陽王朝的距離！
那裡，是羅刹王朝。
景禾子跑到這麼遠的地方突破？【趙黃】心裡泛起一絲疑惑。
白樓的道他已經見過，景禾子的道...不管如何，總歸也要參考一番。
遲早有一天，他也會踏上這一步。
安排部分分身轉向幽京後，【趙黃】帶著剩餘的分身，縱身跟上呂眉南離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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