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玄川,你可要三思!如今正是各方對峙的關鍵時期,難道你想讓整個冰王朝為你陪葬嗎?”
離枯本以為冰翊會出麵阻止,心中稍放鬆了警惕。但他忽略了一件事——冰翊從來不能用常理揣度,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玄川,確該以大局為重。”冰翊語氣平靜,卻忽然話鋒一轉,眼中閃過詭異的光芒:“不過話說回來,若能趁此滅了墜雪山莊,似乎……也是件不錯的事呢。”
話音未落,冰翊手腕輕轉,隻聽“哢嚓”一聲,林山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已氣絕身亡。武幽境強者出手,生死隻在一念之間。
“你、你這個瘋子!”離枯勃然大怒。當著他的麵殺人,這無異於當麵扇他耳光。在武者世界,這等羞辱無人能忍。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去死吧!枯骨魂滅!”離枯不再多言,武幽境巔峰的威壓轟然爆發,震懾全場。
這股力量表明他上次突破雖然失敗,卻仍是北境當之無愧的第一強者。冰翊雖已突破至武幽境後期,但在離枯麵前,仍遜色不少。這也是各大勢力遲遲不敢動墜雪山莊的原因。
“你若尚存一絲理智,就該保留墜雪山莊的傳承。”冰玄川強壓怒火說道,“否則隻能是兩敗俱傷。殺一個林山,對墜雪山莊來說並非不可承受的損失。”
他不相信離枯會為了一個弟子葬送整個宗門。
“如果我說不呢?”離枯其實並不在意林山的死活。活了九百多年,他早已看透生死,但絕不能被人當眾羞辱。
“那就隻好送你上路了。”冰翊冷冷道。他已從林山的魂魄中探知冰夢凝的下落,隻是尚不知她已被雪狼叼走。
“就憑你們兩個?真是不自量力。你們以為我這九百年是白活的嗎?”離枯臉上滿是嘲諷。
“不試試怎麼知道?”冰玄川表麵鎮定,內心卻難免緊張。畢竟離枯是北境最巔峰的老怪物,實力深不可測。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有幾斤幾兩。”離枯看似從容,卻在下一秒突然發難,與冰玄川轟然對撞。
“嘭——”
空間震蕩,氣浪翻湧。冰玄川被震退數丈,而離枯卻紋絲未動,連呼吸都沒有亂一分。
“好強悍的實力!”冰玄川暗自心驚。同是武幽境,差距竟如此巨大,而這還隻是離枯未儘全力的一擊。
此時,各大勢力紛紛收到消息:墜雪山莊與冰王朝開戰了。
觀戰者陸續趕來。北境局勢瞬息萬變,但大多數人都不相信冰王朝真會與墜雪山莊血拚。畢竟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最終隻會兩敗俱傷。
“聽說冰玄川跟離枯打起來了?快去看看吧!”“他才剛登基稱帝,野心倒是不小。”“彆議論了,趕緊去觀戰!”
類似的對話在北境各處流傳。
“今日起,我墜雪山莊與冰王朝勢不兩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離枯的聲音響徹雲霄。大批墜雪山莊弟子聞訊趕回。
“那便戰吧!半劍斬——”冰翊一出手就是殺招,毫不保留。麵對武幽境巔峰,誰敢大意?
隻要離枯一死,墜雪山莊便將樹倒猢猻散。此次出手,既是為冰夢凝報仇,更是要試探離枯的真實實力,為冰王朝掃除複興的障礙。
“梵天訣—星辰聖魂!”
離枯一聲暴喝,一束璀璨的星光自他體內迸發,頭頂浮現一顆耀眼星辰。其光芒之盛,竟照亮四野,堪比烈日。
就連半劍斬的劍氣在聖光籠罩下都變得遲緩。離枯不閃不避,徒手接住所有劍氣,從容不迫的氣勢讓觀戰者心生恐懼。
“這是什麼秘技?”冰玄川和冰翊同時驚呼。圍觀武者也都麵麵相覷,無人識得此招。
“小心應對,這可是塊硬骨頭。”冰翊暗中傳音。
見半劍斬無功,冰翊祭出一柄赤紅長劍。劍身燃起熊熊烈焰,竟將周遭星光點燃——這正是他的地品靈器。
武幽境強者大多擁有自己的武器,但地品靈器在整個北境都屈指可數。
“冰魂劍?沒想到竟落在你手中。”離枯一眼認出此劍來曆。冰魂劍威力極大,原是冰凱的佩劍,曾伴隨他大殺四方。
“看看你後麵吧!還有更多驚喜等著你。”冰翊話音未落,一道熟悉的身影悄然出現——正是此前攪亂冰原局勢的冰羚。
“竟然是你!冰羚——”離枯臉色微變。對付兩個武幽境已頗感吃力,如今再來一個境界不弱於他的強者,形勢頓時逆轉。
“當然是我。從今日起,北境再無墜雪山莊!這是你欠我的。”冰羚冷冷道。他至今難忘被離枯出賣的仇怨。
“為了對付你,我們可是做足了準備。”冰翊等人顯然有備而來。
“好一個冰王朝,野心膨脹得如此之快,這麼快就想一統北境了?”離枯冷笑。他早有所防備,看來為冰夢凝報仇隻是借口,實現野心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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