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人明白，小人一定安分守己！”段恒生點頭哈腰，一副被嚇到的模樣。
兩個捕快又警告了幾句，這才轉身離開。
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段恒生緩緩直起腰，臉上的惶恐和木訥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凝重。
“這收屍大叔，不能乾了！”
沒有絲毫猶豫！段恒生立刻推著板車，不是去下一個場子，而是直接拐進一條漆黑死胡同。他動作飛快，將那兩麵寫著“專業運屍”、“速度最快”的破旗扯下，團成一團，降龍十巴掌一運勁震成了粉末。又拿出水囊，衝洗掉板車上明顯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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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段恒生運轉《千麵秘錄》，麵部肌肉骨骼微調，眼神從麻木變得略帶一絲市井小民的狡黠，身上的舊衣服也扯了扯，弄得更像普通拉貨的苦力。
幾個呼吸間，收屍大叔消失了，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夜裡拉零活的漢子。
他推著這輛再也看不出業務的板車，沒有回朝臨街小院，而是直接繞到城南一個他早就留意過的魚龍混雜的大車店，花了幾個銅板，將板車存在那裡。
做完這一切，他才借著夜色掩護，如同鬼魅般潛回朝臨街小院。翻牆而入，落地無聲。
回到東廂房，卸去所有偽裝，段恒生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感覺心跳才慢慢平複。
“媽的，差點翻車！”他抹了把額頭不存在的汗，“穩健，一定要穩健！官方的人盯上了，還乾？那不是頭鐵，是找死！”
他看了一眼係統裡麵480點的屬性點，一聲歎息。
“屬性點增長是慢了，但安全第一！小命沒了，再多屬性點也是無用。”段恒生沒有絲毫糾結。
接下來怎麼辦？徹底蟄伏！
“外麵打生打死，關我屁事！武祖大墓？讓他們搶去吧！白宗東、幽冥殿、各路英雄們，你們慢慢玩，小爺我先苟起來，把基礎打牢再說。”
想通之後，段恒生頓覺渾身輕鬆。什麼屬性點，什麼江湖風波，都是浮雲！活著，安穩地活著，才有輸出！他甚至心情頗好地整理了一下床底下的存貨。
接下來的幾天，雲州城的夜晚，再也看不到那個推著板車眼神麻木的收屍大叔。江湖客們依舊在醉仙樓後巷、賭坊街、花柳巷打生打死，屍體依舊無人問津，直到發臭才被官府雜役罵罵咧咧地拖走。
一些習慣了收屍大叔服務的小幫派，還頗有些不適應，嘀咕著“那老實人去哪兒了”。
而此時的段恒生，則安心窩在西山陵園，白天看老和尚追鐵柱，去步便宜藥田邊晃悠一下挨頓罵，或者偶爾嘗試引導那微薄得可憐的天地靈氣，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規律且養生。
屬性點的增長雖然陷入了停滯，但段恒生心態極好，“存錢罐滿了，就先抱著存錢罐睡覺。等風頭過了，外麵遍地是黃金的時候，再出去撿也不遲！”
他躺在大槐樹下的舊竹椅上，翹著二郎腿，悠閒地曬著太陽，看著遠處老和尚和鐵柱新一輪的佛犬大戰，覺得這鹹魚日子，其實也挺好。
“穩健，才是王道啊！”他眯著眼睛，舒服地歎了口氣，將屬性點暫時拋在了腦後。
江湖風波惡，陵園歲月長。
先苟住，才能笑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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