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鬼宗,必滅!”段恒生說道,看著又跪在地下的老鬼,有些無語,這人怎麼動不動就下跪,有必要嗎?
“老甄啊,不要動不動就跪。我不喜歡。”段恒生示意老鬼起來,看著那十分單薄的魂魄又說道,“你的魂越來越淡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散儘,屆時,會魂飛魄散!”
老鬼甄無恙心情大好,又恢複了笑咪咪的樣子,說道,“無妨。少門主天賦卓絕,習得本門雙功法圓滿,那梅紅豔又重傷重新奪舍,何時能恢複也未有準數。陰鬼宗滅門之日不遠了。對老朽而言,是三喜臨門了,即便現在魂飛魄散亦是欣喜,沒有遺憾了。”
老鬼甄無恙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拍腦門說道,“老朽身死之時,無人收屍,屍體被那野狗叼走了。就在後山那石壁下,你尋下便能找到那石壁。”
他往身後指了指方向,然後又說道,“也不是要少門主幫我埋骨,你也認不出我的骨頭。主要是那身上有一件軟甲,輕薄如絲,可抵刀劍之力,但防不住靈魂攻擊。少門主若是看得上,不防順便收了。”
“可能有點臟,洗洗應該可用。”老鬼甄無恙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總比沒有強,那軟甲也是本門寶物之一,丟了可惜。”
得,三年了,那軟甲一直在野狗窩裡,估計上麵堆滿了狗屎,甚至有公狗的某種不知名液體。如果不是不想讓門派損失一件寶物,老鬼甄無恙提都不會提。這特麼的誰提誰惡心啊。
彆人是秘境裡麵尋寶,我是狗窩裡麵撿寶。
“那個……可以不撿麼?”
“本門寶物,不可遺落於外。”
“我有點下不了手……”
“洗洗還能用。”
“我不想用。”
“那就給彆人用。”
好吧,老鬼是鐵了心要段恒生到那石壁下的野狗去撿寶了。那群野狗咋不把它叼到糞坑裡麵呢?段恒生心裡狠狠地罵道。
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段恒生看著老鬼甄無恙說道,“你心願已了,可以投胎了,再不投胎就真魂飛魄散了。放心,剩下的交給我。”
老鬼那笑咪咪的臉上,露出了真誠的笑容,對段恒生深深作了一揖,說道:“老朽甄無恙,此生六十餘載。隱殺門救我,我為隱殺門守護一生。今日又遇得少門主。有少門主這番話,我甄無恙無憾矣!”
“望有來世,再遇少門主,再入隱殺門!”老鬼甄無恙再作一揖,鬼魂開始虛幻,化作星星點點,散逸在那未知名空間。
“等等!我還有話沒問!”段恒生突然一拍腦門,想起了什麼,急切地向老鬼大叫道。那星星點點跳動起來,似乎想重新變回鬼魂,回答段恒生的問題,但沒用,慢慢消散了。
我去,你看我這丟三落四的性子!段恒生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臉,真想抽自己兩巴掌。他是想問,梅紅豔三年未出錢府的原因。到底是因為其功法原因,還是彆的什麼原因。老鬼甄無恙肯定知道。但自己忘記問了。想起了問,但老鬼投胎去了。
草!草!草!
段恒生狠狠地踐踏著身邊的野草,發泄心之中怒。小草們無辜躺槍。
“叮!你成功度化冤魂,獲得屬性點+5。”
係統的提醒聲來了。5點屬性點到賬,讓狂怒的段恒生心裡平靜了不少。小草們終於逃過一劫,但依然瑟瑟發抖,隨著山風搖擺不停。
段恒生想都不想,直接把屬性點加到了力量上麵。力量欄變成了8,段恒生感受到了體內那奔騰的力量。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淩雲步加暗隱訣,手持寒夜短劍,再加上狂暴的力量,想想都覺得變態。
所有人潛意識裡,都認為黑暗中的殺手,都是身輕如燕身靈手巧的純技巧型人才,往往是一擊不成便立刻去遠遁,沒有第二次機會。所以,正常情況下,隻要躲過殺手的第一次擊殺,大概率就不會死了。
黑暗中靈巧且狂暴的殺手,有嗎?靈巧與狂暴,他們就不能搭在一起好嗎。以前沒有,但現在有了。段恒生嘿嘿一笑,夜色中露出了森森的白牙!
現在沒啥事了,去後山看看吧,萬一石壁下的野狗窩裡沒有那軟甲,自己心裡也過得去,是不?段恒生活動了一下肩膀,就朝石壁飛躍而去。
幾個縱躍就到了,很快。若沒有功夫之前估計得走個小半個時辰,但現在不一樣了,也就幾個呼吸的事。以前段恒生沒有來過,也沒想著四處走走。畢竟,亂葬崗沒什麼好看的,又不是什麼風景名勝。它哪怕是長成一朵花,那也是亂葬崗之花,沒什麼值得欣賞的。
段恒生站在石壁邊緣往下一看,約莫數十米深。與其說是石壁,不如說更像一處斷崖。當然,對於段恒生和老鬼甄無恙這些個高手而言,其實也跟石壁沒有什麼兩樣,也沒有叫錯,潛意識裡就把它當作了石壁。
正在段恒生探頭往下看的時候,呼地一聲,一個身影從石壁斷崖)下飛上來,站在了斷崖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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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恒生仔細一看,是一隻穿著白衣的鬼,不過腦袋摔得像拍在地上的碎西瓜。長長的頭發與腦子絞在一起,分不清你我了。如果不是這些頭發把腦子絞在一起,估計早就碎了一地,撿都撿不起來。看樣子,生前應是個跳崖或者跳樓而死的,而且是死得很慘的那種。
“我輸光了,不想活了。我要去死!”碎頭鬼瞟都沒瞟段恒生一眼,自顧自地說道,然後一縱身就跳下去了。
臥槽,什麼情況?段恒生滿臉驚訝。
約莫過了幾秒鐘,段恒生聽到斷崖下麵呯地響了一聲,像西瓜落地的那種碎響聲。
正待段恒生一臉驚訝之際,那個白衣碎頭鬼又吭哧吭哧地從斷崖下爬了上來。他還是沒有瞟段恒生一眼,自顧自地說道:
“我輸光了,不想活了。我要去死!”
說完,又呯地一聲跳下去了。
臥槽,彆人玩跳水;你這是玩跳崖呢。段恒生來了興趣,也不去尋那軟甲了,就往地上一坐,準備看個過癮。往口袋裡一摸,沒有瓜子。明天得去城裡買點瓜子隨時帶身上,這種節目以後估計很多。段恒生心裡暗道。
雖然沒有瓜子,但並不影響段恒生的心情,滿臉期待地等著節目上演。
一會兒,白衣碎頭鬼又吭哧吭哧地從斷崖下爬了上來。他歪了下頭,終於看見了段恒生。就朝段恒生走了過來,說道:
“小兄弟,你是不是也輸光了,不想活,要跳崖。我教你啊!”碎頭鬼一臉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