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是個小滑頭呢。”梅紅豔哧哧一笑,眉目傳情,指了指旁邊的臥榻,說道:“公子不如與奴家一起到我臥榻上,深入交流,探討一下合作事宜?小事一樁爾,嘻嘻嘻……”
過分了啊,老子賣藝不賣身!你真當以為當初漚心瀝血苦研蒼老師的名作是白瞎了眼的啊?你拿這個考驗乾部,哪個乾部經不起這樣的考驗?我呸!
段恒生的眉頭一陣陣的抖動,其實也不是不能,主要是那半邊豬頭臉著實有些瘮人,實在下不了手;當然,更主要的是怕老和尚真的會把那幾顆老牙給笑掉了,那就尷尬大發了!簡直惡心死人不償命啊。
“梅宗主果然大量!還是聊正事吧。”段恒生心念至此,不為所動。
梅紅豔歎了一息,覺得調戲這個年輕人,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內心深受打擊,便也恢複了常色,說道:
“武祖之墓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天下。”
“除了大餘朝,北曆、南鴻、西周、東吳等國的高手也都傾朝而動。”
“正道、邪道、黑道、白道,各路人馬聞風而動。”
“都想來分一杯羹。都各懷心思,哪裡都能合作得過來?”
“那日,會死很多人。”
“……”
梅紅豔自顧自說著。但後麵的段恒生沒有聽見去了,聽到了“會死很多人”這句話,讓他眼前一亮。那天會有好多尊貴的vip客戶!發財啦,發財啦!段恒生的眼睛閃出許多明亮的小星星。
屆時,我就在邊上貓著,也不爭也不搶。拚命的事情你們去做,售後服務的事兒我來做,咱們分工明確。飄出來一個客戶,我就簽一單業務,順便拿點小提成,不過分吧。大家各司其職,這樣最好不過了。
你們去那邊砍人去,那裡人多。這裡沒人,都是鬼,不用過來了。我很忙的,沒時間搭理你。什麼?你個不長眼的家夥就瞅我不順眼,要砍我?我一巴掌拍死你!段恒生幻想著即將到來的美好場景與精彩業務,那是越想越激動,眼光閃亮,渾身顫抖,仿佛是經曆了那個什麼的三秒鐘快樂……,口水不由自主地叭嗒叭嗒往下流。
咦?這是腎磨情況?這年輕人莫不是得了癔症?梅紅豔看著眼神飄乎九天的段恒生,她黛眉深皺,有些不確定,有些不明所以。
梅紅豔輕輕咳嗽了兩聲,將段恒生的魂拉了回來。看著有些不喜的梅紅豔,段恒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
“那個,梅宗主,不好意思哈。”
“已經到了中午,剛想到老和尚還沒吃飯呢,我得趕緊回去了哈。”
你這借口是不是有點太爛了?梅紅豔斜了段恒生一眼,也不戳穿他的爛借口,將黑匣子拋給了段恒生,卻也順勢說道:
“公子也是有大孝心之人,我便不好留你了。”
“大墓開啟之日,我便通知公子!”
段恒生接住的黑匣子,也不接話,隻是作了一揖,便把那堆燒雞重新掛脖子上,肩扛大米,一溜煙跑了。
梅紅豔看著一溜煙跑掉的段恒生,心中一陣錯愕。隨即,她又哧哧地捂嘴笑道:“這年輕人,有趣……”
段恒生跑了。
段恒生又來了。
梅紅豔話還沒有說完,便看著段恒生肩扛脖掛一堆東西又哼哧哼哧返回來時,震驚得目瞪狗呆。這是什麼操作,發生了腎磨事?她臉上寫滿了大大的問號。段恒生朝她嘿嘿一笑,完全沒有尷尬的意思,又將東西原地放好,這才朝梅紅豔作了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