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洗漱乾淨的段恒生,精神飽滿的回到小屋,就看見老和尚與毛小豆已經做好了早餐,正等著他上桌。
段恒生剛上桌,老和尚一隻手就伸過來,說道:“拿來!”
“什麼拿來?”段恒生一怔,有些迷糊地問道。
“哼,昨晚我們陪你演戲,好處總不能你一人獨吞吧。”老和尚輕蔑地哼了一聲說道。
毛小豆笑咪咪的看著段恒生,也不說話,隻是順勢給三人都添了一碗小米粥,又拿了三雙筷子,擺在各自麵前,動作溫柔嫻熟,仿若一名賢妻良母。至於自己的夫君與夫君師父的對話,她似乎毫不在意,好像習以為常。
“什麼好處?”段恒生滿臉疑惑地問道,然後又恍然大悟地說道,“哦,我知道了,你說的是昨晚上說毛小豆有身孕的事情啊。”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昨晚我是逗你們玩的,彆介意哈。”段恒生笑笑說著,伸手去拿筷子準備喝粥。結果被老和尚啪嗒一巴掌拍掉了。
“彆打哈哈,我還不了解你。”老和尚哼哼冷笑著說道,“說吧,你想怎麼分?”
“還是老酒頭師父啊,知道攢錢給我討媳婦。哪像你……”段恒生嘟嘟囔囔的沒有說完,就被老和尚打斷了。
“彆打岔,已經給你討了媳婦了。”老和尚指著毛小豆說道,毛小豆一陣扭捏,真像個剛過門的害羞小媳婦模樣。
“這個不算,是你倆合起來坑我的,把我給賣了數錢。”段恒生翻著白眼說道。
“什麼叫坑你?要不你們現在就給我洞房,生米做成熟飯,這算不算?”老和尚沒好氣地說道。
“好啊好啊。”毛小豆一臉期待地立刻答應了老和尚的要求,那滿眼的小星星,恨不得馬上就與段恒生洞房。
臥槽,什麼虎狼之詞,你們這些邪修都是如此放蕩不羈愛自由嗎?段恒生無力反駁,腦門子青筋突突直跳。
“白養你這個白眼狼了。”老和尚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又怒氣衝衝地說道,“你看小豆姑娘哪裡配不上你,要身材有身材,有模樣有模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就你這熊樣還挑三揀四的。氣死老子了!”
老和尚說著話,另一邊的毛小豆則是埋頭認真聽。老和尚說到身材,她就不著痕跡地挺了挺胸;老和尚說到模樣,就不痕跡地揚了揚脖子;老和尚說到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就不著痕跡地給兩人夾了兩筷子菜。她雖然全程沒有說一句話,但動作與老和尚的話配合得天衣無縫。
段恒生看著眼前兩人,冷汗淋漓,心裡愈加的發虛,暗道再說下去,說不定就真會被霸王硬上弓了。
“咱們都是一家人哈,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段恒生打著哈哈說道。但他話還沒說完,聽到了“一家人”三個字的毛小豆就又眼睛發亮了,適時遞給段恒生一雙筷子。
在段恒生接過筷子的一瞬間,毛小豆不著痕跡的摸了一下段恒生的手,笑盈盈地說:“夫君請用餐,不然就涼了。”然後毛小豆又笑著對老和尚說:“師父也趕緊用餐吧,什麼事吃完飯再說也不遲。都是一家人嘛,凡事商量著來。”
這女人調戲我,這女人饞我身子!倒是天罡啊,這邪修果然與眾不同。段恒生滿臉的無奈,接過筷子,抱起粥碗就大口地喝了起來。
三人吃完早餐,段恒生理了理思路,便擺出一副神秘的神色說道,“你們知道武祖吳滄海的大墓嗎?”
老和尚朝他翻了個白眼,意思很明顯,你這不廢話嗎?毛小豆低頭不做聲,隻管給小狗崽子喂米湯。小狗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嚶嚶地拱著頭喝著毛小豆送到嘴邊的米湯。段恒生狠狠地瞪了小狗崽一眼,這貨就知道吃!
然後,他也不理老和尚的白眼,自顧自地說道:“武祖大墓開啟之日,所有的人都會走大門而入,屆時肯定是腥風血雨,不知有多少人死在大墓的大門之外。”
老和尚點點頭,示意段恒生繼續說下去。
“若是有一條安全的秘道,悄悄進入大墓呢,是不是就能避開人群,吃獨食了。”段恒生笑著對老和尚說道。
老和尚的手不著痕跡地抖了一下,兩眼急切地看著段恒生,說道:“你是說,柳家有這麼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