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老和尚與小和尚先是一驚,繼而眼神閃爍不定,似乎真相信了段恒生的信口開河。
難道又被我說中了?我這嘴真是開過光了?段恒生一時間有些驚疑不定。
“你可知他為何要燒你這破廟?”段恒生小心翼翼地問老和尚。
老和尚沉默了,似乎在回憶一些事,許久之後歎了口氣說道:“也怪老納好奇,聽了不該聽的話。”說罷,老和尚將事情原由說了一遍。
事情很簡單,原來五年前的某個深夜,小和尚起來解手路經客房時,隱約聽到了“斷續丹”三個字。他覺得好奇,第二天便問了老和尚什麼斷續丹。老和尚便告訴了他這是一種可以斷肢重生的靈藥。
老和尚當時也沒有在意,畢竟偶爾聽到客商說一兩句隱秘之事也是正常,也就沒有往心裡想。哪知過了幾天,寺廟便失了火,他與小和尚以及這個小寺廟就被燒了。
“你的意思是顆斷續丹落到了南天權手上。而南天權又懷疑你們會走漏這個消息,所以派人燒了你們?”段恒生大驚,問道老和尚。
老和尚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不然也就沒法解釋南天權為何派人燒了寺廟這事了。”
段恒生心下大駭!自己隨口胡說的一句話,竟然引出了這麼一個結果!
“剛才我說南天權派人來燒寺廟,是假的哈,彆往心裡去。”段恒生想了想,還是坦誠地承認了自己說謊,並且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你撒謊,我那晚還聽到了南天權三個字。”小和尚跳出來,指責段恒生說謊。
段恒生有些慌,我說假話你們當成了真話,我說真話你們卻當成假話,這理找誰說說去啊。他一時間有些無話可說。
老和尚低頭念了一聲阿彌托佛,然後平靜地說道:“施主不必為南天權解釋了,火燒寺廟那晚,老納臨死之際亦是隱約聽到他們有說南府二字,這南府更是南天權無疑了。”
這下子算是徹底坐實了南天權確實命人來燒了寺廟。
段恒生也是徹底地怔愣在當場。我勒個去,自己隻是信口胡扯,竟然扯出這麼隱秘的結果!
自己如果不是鬼使神差之下,跑到了金蘭寺,又在鬼使神差之下碰到這兩個死鬼和尚,那麼這次自己去梅紅豔找南天權麻煩,結果大概率是有去無回,被南天權給陰死!
段恒生一時間冷汗淋漓。
這個南天權表麵上看著是個五大三粗、隻知動手不知動腦的先天大宗師,實則是個比誰都陰的老陰逼!
濟圓老和尚與南天權的一戰中了噬力蠱,就可以看出南天權絕對是個惜命如金老謀深算的貨色,而不是表麵看著的那般無腦。
所謂無腦,是裝給彆人看的!
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他斷了一臂,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趁他病要他命。但他至今無事,沒有聽到什麼傳聞,可見他是挖了個大坑,等著仇家一個個的跳進來,一把解決了!
同理,既然自己能想到用惡郎穀的複力草來恢複老和尚的功力,以南天權這老陰逼行事風格,恐怕早就想到了,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自己往裡鑽了。
想到此處,段恒生一時間神情陰晴不定,如今這個時候,無論找南天權,還是去惡郎穀,大概率都是去送死!
不行,得穩健,穩健第一啊,段恒生心裡歎道,不能腦子一熱就去浪。這段時間自從濟圓老和尚來了之後,就壞事不斷,自己也變得暴躁,容易衝動。
千萬彆學濟圓老和尚啊,到處去浪,段恒生告誡自己,不然輕則廢了,重則掛了。
先苟住啊。
濟圓老和尚廢了就廢了,又咋的,養他一輩子又何妨,自己又不是沒錢。何況濟圓老和尚做的飯那是真好吃,比自己和老酒頭強太多了,就當養了個廚師。
一個先天大宗師給自己做廚師,想想就有點小激動哩。
另外,自己就老老實實地苟住,苟他個一年半載,或者苟個百八十年的,提成點數加得滿滿的,到時候十個老和尚外加十個南天權,也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在強大的實力的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土雞瓦狗,沒有什麼不是一巴掌不能解決的。如果一巴掌解決不了,那就多來幾巴掌!
現在想來,是柳家的團滅讓自己一次性獲得太多點數,以致自己的心變得浮躁了,以為係統屬性點必須天天有才正常。
自己是個長生者,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但現在自己卻在搶時間,這是不對的,本末倒置了!一天沒有提成進賬,沒關係,一個月也行。一個月沒有提成進賬也沒有關係,一年也行。實在不行,十年百年進賬一次也行!反正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