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明媚。
一早醒來的段恒生,便將睡眼朦朧的梅紅豔扛到了水井邊,以男人的方式粗暴地給她抹了幾把臉。
憤怒的梅紅豔掙脫了段恒生的大手,舀了一瓢水,就往段恒生身上潑。段恒生一個閃身躲了過去,然後也舀了一瓢水往梅紅豔身上潑。梅紅豔也是一個閃身躲過,繼續勺水攻擊。
於是,兩人玩得不亦樂,歡笑聲與驚呼聲不斷。這給枯敗陰森的破寺廟,增添了些許人氣。
“狗男女!”陳世勝暗罵一句,又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他昨日走了一天的路,兩腿酸痛得要死。這對狗男女搶了他的轎子,沒有受苦,精力飽滿得很,今個早兒還玩水戰,真氣死人啊。不過陳世勝是不敢罵出來的,隻能將滿肚子的忿恨化作了一口唾沫。
“前輩,吃早餐啦!”陳世勝不著痕跡地踩住唾沫,笑咪咪地朝段恒生喊道。
段恒生二人停下了水戰。
吃過簡單的早餐,段恒生神神秘秘地說陳世勝說:“小勝子啊,曹某掐指一算,今日不宜南行。”
陳世勝眨巴著眼睛看段恒生,沒明白他什麼意思。
“你不懂是吧?不懂就對了。”段恒生拍了拍陳世勝的肩膀。其實我也不懂,段恒生暗自說道。
“走了,後會有期!”說罷,段恒生拉著梅紅豔頭也不回地走了。
走了?等段恒生二人完全消失在視野裡,陳世勝才搞明白過來,他們是真走了。
“轎子!你們怎麼不坐轎子?!”陳世勝朝著兩人消失的地方喊道,但是無人回應。一會兒陳世勝終於確認他們竟然真的走了,轎子也不坐了。
莫名其妙!陳世勝覺得不可理喻。他招了招手,入了轎,一夥人屁顛屁顛地往南跑了。
兩夥人算是分道揚鑣了,陳世勝覺得自己逃過了一劫,慶幸自己命大福大造化大。雖然昨日受了一丟丟的苦,但能從行為怪異的高人的手上逃掉,真是上天對自己的眷顧。要知道,在南鴻,高手殺人如同吃飯喝水般平常,比如南天權就是這樣的人。
但段恒生與梅紅豔,卻是沒有陳世勝想得那般多。他們一身輕鬆的往北走,行走在山間小道上。
梅紅豔不覺得段恒生有什麼反常,也不問緣由。她沒心沒肺地一路大呼小叫,隻要有段恒生在身邊,她什麼都感覺到新奇。就在梅紅豔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之際,身後傳來了呼叫聲:
“主人,主人,等等我們!”
他們回頭一看,是黑白無常,呃,應該該叫突眼大嘴二人,正哼哧哼哧地喘著粗氣追了過來。
段恒生二人停了下來,滿臉問號的看著突眼大嘴二人。
大嘴跑得快一點,他撲通下跪抱著段恒生的右腿嚎啕大哭:“主人啊,你怎麼不要我們啦?”
突眼隨後也跟了上來,也學著大嘴,撲通下跪抱著段恒生的左腿嚎啕大哭:“主人啊,千萬不要丟下我們啊!”
段恒生的腦子差點宕機,這是什麼情況?如果不是這倆貨色跑過來,他都差點忘記他們的存在了。
看著這倆貨哭得驚天動地,段恒生突然想起了昨晚的戲言,說這倆貨是他的人了,這兩貨的財產也是他的了。
他一覺醒來早就忘記了,哪想到他們卻當真了!
“那啥,開玩笑的啊,彆當真!”段恒生拍拍兩人肩膀,示意他們鬆手。
哪知這倆貨一聽段恒生這樣說,哭得更是撕心裂肺。
“天呐,主人不要我們了!”
“天呐,我們好淒涼啊!”
“……”
段恒生眉頭深皺,這又是什麼操作?彆人為了自由之身想破了腦袋,這倆貨卻是因為一句戲言,死皮賴臉的尋主人。他好奇地問道:“你們這是有什麼想不開嗎,自由之身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