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安慰自己,許芷不過是初來乍到,待時間一久,眾人便會看清她的“真麵目”。
她曾以為,自己會贏回來。
可直到那一次,鄭觀在許芷門前吃了閉門羹,臉色難堪地轉身離去。
她本以為,這是一場轉機,許芷那副故作清高的姿態終於讓人厭倦。
她在心底竊喜,以為機會終於來了。
誰知,鄭觀非但未遠離,反而愈發頻繁地出現在許芷身邊,語氣越發溫和有耐性。
她終於意識到,有些人的“拒絕”,隻是更高明的勾引。
許芷不必說話,不必主動,不必刻意,隻需站在那裡,就能吸引所有的目光。
她嫉妒,她不甘。
那是一種被徹底替代的痛感,是自己精心經營的天地,被另一個人不費吹灰之力取而代之的憤怒。
她恨不得撕破那張看似冷淡實則勾人的皮囊,揭露許芷藏在那副姿容後的真實嘴臉。
今日,好不容易將她逼至絕境,身受重傷,名聲幾欲儘毀,已是甕中之鱉。
她本以為,許芷再無人可倚,終於要在眾目睽睽之下丟儘顏麵,汙名徹底坐實。
當她帶著執律殿同門臨近此地,看到那女子狼狽站立時,她甚至止不住嘴角泛起笑意。
可誰知,竟又出現一個男人,為她一言不發地拔劍殺人。
他那襲藍袍,靜立風中,舉手投足皆是壓迫,目光所至,無人敢言。
而許芷——此刻衣衫破碎,血痕斑斑,站在那人身旁,卻一改先前清冷高傲的模樣,換上一副落雨梨花,楚楚可憐的姿態。
這一切,終成她心神崩潰的最後一擊。
她受不了了。
她是真的受不了了。
憑什麼?
憑什麼那種女人隻靠一副皮囊、一雙可憐兮兮的眼,就能讓男人為她擋殺劫、出死手?
可惜,她從未想過,這一切與許芷並無關係。
當嫉妒湧上心頭的時候,在她眼裡,許芷的一舉一動都是錯誤,一笑一顰都是在勾人。
她不會反省,也不會深思,早已被自己醜惡的情緒帶的越走越遠。
她終於按耐不住,冷笑著開口:“嘖......許仙子,果然手段了得,又不知哪來的男人,能甘為你出手殺人,真是豔名在外,實至名歸。”
她話語尖刻,語中之意人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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