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凡涉二人血脈、骨骼、來曆之事,皆不可探,皆不可言。此殿之中,爾等所見所聞,一律封存。”
“若有一字半語泄出,便是逆因果、觸天譴!”
符紙微震,金紋驟然擴散。殿中諸人心神齊震,紛紛低首。
“因果之重,足以壓碎山河。此刻的天均,承不得。周氏一脈,更承不得。”
“強探之,必有滅頂之禍。”
隨著這幾句落下,連大殿的梁柱都發出細微的顫音,承受不住那股無形的威壓。
繼而,符文再轉,顯出新的大字:
“餘旭陽,可入引星殿。由引星殿殿主親授,觀其誌、證其道。其途自有定數。”
“周均玉,原始骨已現。此乃禁忌之兆,更須掩藏。自此之後,不得試探,不得逼迫,任其發展。”
符紙最後一震,浮現出最沉重的數行:
“記住——天不欲顯,強探必折。因果非汝等能負,非此世能容。靜觀即可,切莫妄動。”
一切言罷,符紙當即燃起金焰,無聲無息,化作一縷青煙消散。
殿宇重歸寂靜。
但那股難以言喻的威壓,卻似仍滯留在眾人心口。
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
此番教宗之令,絕非單純的封口令,而是明確警告:此事關乎天機,觸之則死。
——
夜晚,杭木峰主院。
月光灑落,石亭清輝,幾人圍桌而坐,案上燈火搖曳。
“再過不久,二哥就要去引星殿修行了。”周均玉抬眸,笑意裡透著幾分複雜。
他與周青年紀相差正巧十八歲,如今已年逾三十,眉目生得愈發清朗,輪廓間皆是周青的影子。
隻是膚色更白,氣質更俊逸,所以與周青隻有七分之像,若是麵色再黑點,就能有八分之似。
周遠煒點了點頭,沉聲問道:“不錯。那你的血脈之事,可有定論?”
周均玉笑著搖頭,神色自若:“引星殿說並無大礙,讓我順其自然修行。雷霆與符咒兩道,皆可兼修,不必拘束。”
說話間,他不著痕跡地與餘旭陽對視一眼,眼神裡有著默契。
“雷霆血脈......終究還是與青兒有關麼?”周母目光微動,眉頭輕挑。
她在幼子初顯雷霆血脈的那一刻,便已察覺到,那股氣息與長子一模一樣。做母親的直覺從不會錯。
周均玉稍稍一頓,仍舊答得平和:“是。引星殿也說,這雷霆之血或許與兄長相關。”
“或因大兄血脈過於霸道,餘韻留存,影響到了我。他們說,此事不必深究。”
周母聞言,目中浮過一抹莫名的溫意,點了點頭:“不必深究,也好。”
她放下茶盞,抬眼望著案上的燈火,聲音低柔:“其實,從我第一眼看見你體內那股雷霆氣息時,心中便有一種感覺——青兒從未真正遠去。”
“他的力量,在護著你。血脈如此,氣息如此。既然如此,我便更不願意聽旁人說什麼‘禍胎’、‘異變’,在我看來,那是親近,是守護,是你們兄弟骨血相連的見證。”
看著幼子愈發與長子相似的麵容,她甚至心中生出一種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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