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荃的名字被鄭重刻上“族母”之位。
自此,族中祭禮、族宴、秋祀等諸大典,皆須她位列主座旁,與五羊寅並列。
隻是——自那之後,這位五羊夫人並未如往昔曆代主母那般深居內院,理賬管族、主持女眷禮儀。
她在主外。
最初,族中眾人都以為陸荃不過是象征性地接觸一些附屬宗門的往來事務,調解些貢藥拖欠、勢力紛爭的瑣事。
畢竟,曆代族母皆主內不主外,管賬理禮,未有出手乾政者。
然而不過數月,族中便漸漸傳出風聲——黑鳩衛的調度令牌,竟在那位新夫人手中。
黑鳩衛——五羊世家鎮族之鋒,從未外授,自古由族主親掌,號令如天。
自創立以來,凡有旁人染指,皆被視為僭越大罪。
可如今,黑鳩衛的營令、調度、皆出自陸荃之手。
起初,族中長老多不信,以為是無稽傳言。
可沒過多久,黑鳩衛的一次次出動,讓所有人都明白,那並非謠言。
每逢黑鳩衛出征,皆可見那一襲青衣半甲的女子立於前陣,腳踩黑色獅鷲手中持劍。
她出手狠準,斬決果斷。
短短一年,族中曾經暗中支持五羊野、五羊乘風的殘餘勢力,儘數被拔。
那些往日裡自詡“根深”的旁支,此時一個個偃旗息鼓,族中再無人敢私下聚眾議事。
“夫人行事過剛,不合古法。”
“主外之權,豈能握於婦人之手?”
這些話雖傳遍族中,卻無人敢當麵言說。
因為五羊寅——從未出麵製止。
這意味著,那權力,不是奪來的,而是他親手授的。
而陸荃,也未讓這份信任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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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附屬宗門拖欠貢藥,她不發警告,直接派人拆爐毀田,以示懲戒;
若有外敵挑釁邊界,她不呈報族會,直接調動黑鳩衛一營,平山滅國,數日之內血流成河。
她的鐵血手段,震懾了整個雲渺與重光西部諸州。
最著名的一次,是青州之事。
那時,隔壁青州霸主勢力『窮奇一族』的附庸——青霄鸞鳥族,越界侵占五羊附庸山脈,在邊境驅逐了不少采藥隊,並斬殺了五羊家幾位煉丹師。
陸荃接到訊息,直接下令黑鳩衛出征。
沒有奏報,沒有請令。
僅七日,消息傳回:青霄鸞鳥一族族地被毀,不少族眾身亡,其族主亦被重創。
重傷的族主帶著族人倉皇逃入窮奇族境,連夜求援。
窮奇族大怒,立即派出一位明道老獸親赴雲渺,入五羊領地交涉,聲稱要討個“說法”。
僅僅三日,那位窮奇離去。
回到青州後,他隻是安撫青鸞一族,讓其重新選址建族,遠離雲渺州,不去理那蠻橫的五羊一族。
就這樣,事平如水。
青州與雲渺的諸多勢力聞之,儘皆啞然。
陸荃的冷厲與果斷,讓她成為整個西部三州談之色變的人物。
“黑鳩衛若動,天都得靜三日。”——這成了那時西部三州的共識。
可五羊族內,怨言仍在暗流中傳開。
“夫人壞了古製,擾了禮法。”
“此等行事,遲早會有報。”
然而誰都知道——那一年,五羊家連去兩位少陵的餘脈,族主之位已穩。
五羊寅登臨在即,誰還敢逆?
有傳言說,五羊寅之所以信她,是因她曾在他異域被困時,以一劍救其命。
也有更隱秘的說法,說陸荃握有他昔年囚禁歲月中無人敢提的秘密。
但無論哪一種,誰也不敢在五羊邨外講。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
黑鳩衛的耳目,無處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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