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的眼神,如同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沒有因為柳媚兒那赤裸裸的挑逗而泛起一絲波瀾。
他隻是平靜地收回目光,繼續扮演著他沉默的影子角色,仿佛剛才那場無聲的、充滿了原始欲望的交鋒,從未發生過。
但他的身體,遠比他的表情要誠實。
在那一瞬間,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小腹深處竄起了一股久違的、灼熱的燥動。
這個叫柳媚兒的女人,是一劑行走在人間的烈性春藥。她不需要任何言語,僅僅一個眼神,一個嘴角若有若無的弧度,就足以勾起男人最深處的本能。
蘇晴影走完了上香的流程,轉身回到林風身邊,清冷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在他和遠處的柳媚兒之間掃過。
“我們去偏廳休息一下。”她的聲音依舊淡漠。
“是,夫人。”
林風護著蘇晴影,穿過人群,走向為重要賓客準備的休息室。
所過之處,那些原本還在交頭接耳的黑虎幫成員,無不噤聲垂首,自動讓開一條道路。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蘇晴影的敬畏,以及對林風這個陌生麵孔的驚疑與揣測。
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與他過去三年習慣的“隱形”狀態,形成了天壤之彆。
但林風適應得很好。
或者說,這本就是他曾經的生活。在“龍牙”的那些年,他作為王牌,早已習慣了成為全場焦點,習慣了用氣場去壓製敵人。
現在,不過是重操舊業。
“媽的!”
在人群的另一端,王蕭然死死地盯著林風的背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旁邊的心腹低聲道:“太子爺,那小子太囂張了!要不要我找幾個兄弟,等會兒在停車場……”
“閉嘴!”王蕭然低聲喝罵道,“你豬腦子嗎?沒看到他跟誰在一起?現在動他,就是打我爸的臉!”
心腹不敢再說話。
王蕭然死死攥著拳頭,心中屈辱到了極點。他不僅被一個昔日的清潔工當眾無視,更憋屈的是,他連報複的手段都沒有。
他很清楚,蘇晴影這個繼母,雖然從不過問幫中事務,但在父親王天龍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保鏢”,顯然是蘇晴影立威的棋子。
“給我去查!”王蕭然壓低了聲音,語氣陰狠如蛇,“把這個雜碎的底細給我查個底朝天!我要知道他從哪冒出來的,跟蘇晴影到底是什麼關係!”
“是!”
……
偏廳裡。
蘇晴影坐在一張梨花木椅上,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漂浮的茶葉。
林風則像一尊雕塑,筆直地站在她身後,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感覺如何?”蘇晴影忽然開口。
“什麼?”
“成為焦點的感覺。”蘇晴影放下茶杯,透過光滑桌麵上的倒影,看著林風的臉,“還有……被一隻發情的野貓盯上的感覺。”
林風心中一凜。
他知道,自己和柳媚兒那短暫的眼神交流,沒能逃過這個女人的眼睛。
“她很危險。”林風言簡意賅地評價道。
“危險?”蘇晴影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對男人來說,越是危險的女人,不就越有吸引力嗎?”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冰冷的戲謔,像是在試探,又像是在警告。
林風沒有接話。
他很清楚,在蘇晴影麵前,任何關於柳媚兒的辯解或掩飾,都隻會顯得愚蠢。最好的應對,就是沉默。
就在這時,偏廳的門被推開。
柳媚兒在一眾彪爺舊部的簇擁下走了進來。她已經整理好了情緒,臉上雖然還帶著恰到好處的哀戚,但那雙桃花眼,卻顧盼生輝,重新煥發了驚人的神采。
她徑直走向蘇晴影,微微欠身:“大嫂,今天謝謝您能來送彪哥最後一程。”
“應該的。”蘇晴影點了點頭,目光卻落在了柳媚兒身後的那些彪爺舊部身上。這些人一個個神情桀驁,看向蘇晴影的眼神裡,帶著幾分不馴。
彪爺一死,他們這群元老派就成了無主的孤魂野鬼,對王蕭然不服,對蘇晴影這個不問世事的“大嫂”,自然也談不上多少尊重。
柳媚兒似乎也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她忽然像是站立不穩,身子一軟,驚呼一聲,就朝著旁邊的林風倒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突然!
林風眉頭一皺,出於保鏢的本能,他下意識地伸出手,一把扶住了柳媚兒柔軟的腰肢。
下一秒,一股驚人的溫軟和彈性,隔著薄薄的西裝布料,清晰地傳遞到他的掌心。
柳媚兒整個人都幾乎貼在了他的懷裡。
她的身體,軟得像一團沒有骨頭的棉花,卻又充滿了驚人的熱力。那條緊身的黑色連衣裙下,成熟飽滿的曲線被擠壓變形,緊緊地貼著林風堅硬如鐵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