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當第一縷晨光穿透百葉窗,照亮房間時,林風已經完成了每日雷打不動的體能訓練。
汗水順著他宛如雕塑般的肌肉線條滑落,在微光中折射出驚人的力量感。昨夜與兩個女人的周旋,無論是精神上的博弈還是欲望上的挑逗,都未在他身上留下一絲痕跡。他的眼神,依舊是古井無波的深邃。
換上筆挺的西裝,他再次變回了那個沉默寡言、仿佛不存在的保鏢。
彆墅的餐廳裡,蘇晴影正優雅地用著早餐。
她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真絲襯衫,領口微開,露出一小片雪膩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長發隨意地挽在腦後,幾縷發絲垂落臉頰,讓她在清冷之外,多了一絲居家的慵懶。
看到林風進來,她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隨即指了指對麵的座位。
“坐下,一起吃。”
這還是第一次。
管家福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異,但很快便低下頭,為林風添上了一副餐具。
林風沒有推辭,平靜地坐下。
餐桌上隻有刀叉碰撞的輕微聲響。蘇晴影吃得很慢,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經過精確計算,優雅得無可挑剔。但林風能感覺到,她的餘光,從未離開過自己。
她在觀察。
觀察他臉上是否有疲憊,眼神中是否有雜念,甚至……身上是否沾染了不該有的氣息。
昨夜那個充滿懲罰意味的吻,不僅僅是宣示主權,更是一次嗅探。今天這頓反常的早餐,則是後續的審視。
“昨晚,睡得好嗎?”蘇晴影放下刀叉,用紙巾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看似隨意地問道。
“很好。”林風言簡意賅。
“那就好。”蘇晴影端起咖啡,目光落在窗外,聲音飄忽,“我以為,你會因為某些不必要的人和事,而影響了作為一件‘武器’該有的狀態。”
林風抬眸,迎上她鏡片般反射著晨光的眼睛。
“蘇夫人,武器在沒有接到指令的時候,隻會待在刀鞘裡,靜靜地,等待下一次出鞘。”他的回答滴水不漏。
蘇晴影的嘴角,終於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她喜歡這種絕對的服從感。
“很好。”她站起身,“今天,你的任務很簡單。跟著王蕭然。”
“我要知道他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尤其是,他準備如何處理彪爺留下的那些‘遺產’。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
“是。”林風起身,微微躬身。
“去吧。”蘇晴影揮了揮手,像是在打發一個得力的下屬,“記住,不要暴露自己。你現在,還隻是一道影子。”
……
與此同時,黑虎幫名下最奢華的“皇朝夜總會”頂層辦公室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王蕭然穿著一身花哨的絲綢睡袍,嘴裡叼著一根雪茄,正誌得意滿地將雙腳翹在辦公桌上。他的麵前,站著三個神情倨傲的男人,正是他手下最得力的三大心腹——“刀疤”、“阿鬼”和“老鼠”。
“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
王蕭然猛吸一口雪茄,吐出一個濃濃的煙圈,煙霧繚繞中,他的臉上滿是狂傲的笑意。
“彪叔一死,那幫老不死的家夥,一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現在整個黑虎幫,誰還敢跟我王蕭然叫板?”
外號“刀疤”的壯漢,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聞言立刻諂媚地笑道:“那是當然!太子爺您英明神武,略施小計,就讓‘蠍子’那蠢貨背了鍋,還順手端了他的老窩,一箭雙雕啊!”
“現在彪爺那些地盤和生意,不就都成了您的囊中之物?”瘦小精悍的“老鼠”也跟著附和,眼神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尤其是柳媚兒那個小騷貨,聽說她手裡還攥著彪爺的一個秘密賬戶,裡麵的錢……”
“哼,一個寡婦而已,還能翻了天?”王蕭然不屑地冷哼一聲,“等我把彪叔的地盤徹底吃下來,再去收拾她!到時候,錢歸我,人……就賞給你們玩玩!”
“謝太子爺!”三人頓時發出一陣猥瑣的哄笑。
王蕭然很享受這種生殺予奪的感覺,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的城市,張開雙臂,仿佛要擁抱整個世界。
“用不了多久,整個龍城,都將是我的!我爸他老了,該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