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說變就變。
剛剛還是柔和的午後陽光,轉瞬間,便被厚重的烏雲所吞噬。
豆大的雨點,毫無征兆地從天而降,劈裡啪啦地砸在奔馳大g厚重的車頂上,仿佛無數顆躁動的心在瘋狂跳動。
林風啟動了雨刷,看著眼前被雨幕模糊的城市,眼神深邃如海。
他發動了車子,沒有立刻返回鉑悅府的公寓,而是在城市的主乾道上,不緊不慢地行駛著。
他在等。
等那條藏在暗處的、美麗的毒蛇,主動現身。
果然,不出三分鐘。
後視鏡裡,一抹刺眼的猩紅,如鬼魅般撕開雨幕,牢牢地跟在了他的車後。
正是那輛紅色的保時捷911!
它不超車,也不靠近,始終保持著一個若即若離的、充滿挑逗意味的距離。
像一個高明的獵手,在戲耍著自己的獵物。
林風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戲耍?
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說不定呢。
他猛地一打方向盤,車頭一拐,駛離了主路,鑽進了一條僻靜的輔路。
那輛紅色的保時捷沒有絲毫猶豫,緊隨而至。
雨,越下越大。
仿佛要將整座城市的喧囂與浮華,都徹底洗淨。
林風的車速越來越快,在空無一人的道路上,如一頭黑色的猛獸,肆意穿行。
而那抹紅色,則像附骨之疽,始終緊咬不放,甚至在幾個彎道處,還用一個漂亮的漂移,險些與他並駕齊驅。
車裡的人,車技很好。
林風心中給出了評價。
又經過一個路口,他沒有再繼續這場無聊的遊戲,而是將車穩穩地停在了路邊。
他熄了火,靜靜地坐在車裡,點燃了一根煙。
猩紅的火光在昏暗的車廂內一閃而過,映出他那張冷峻而漠然的臉。
“吱——”
刺耳的刹車聲響起。
那輛火紅的保時捷,以一個霸道無比的姿態,橫亙在了奔馳大g的前方,徹底堵死了他的去路。
車門,應聲而開。
一隻包裹在黑色絲綢高跟鞋裡的纖細腳踝,率先探出車門,優雅地踩在了積水的路麵上,濺起一圈細碎的漣漪。
緊接著,一道火紅色的身影,走進了瓢潑大雨之中。
柳媚兒!
她今天穿了一件剪裁大膽的紅色吊帶長裙,將她那驚心動魄的火爆身材,勾勒得淋漓儘致。
冰冷的雨水瞬間就打濕了她絲滑的裙擺,緊緊地貼在她身上,非但沒有半分狼狽,反而更添了幾分驚人的魅惑,仿佛一朵在暴雨中肆意綻放的、帶刺的紅玫瑰!
她沒有打傘,任由雨水衝刷著她那張美豔絕倫的臉龐,一頭波浪般的長發濕漉漉地貼在臉頰和香肩上,眼神迷離,紅唇似火。
她就這麼一步步,搖曳生姿地,走到了奔馳大g的車頭前。
“咚、咚、咚。”
她伸出纖纖玉指,用塗著鮮紅蔻丹的指甲,輕輕敲了敲林風麵前的擋風玻璃。
林風緩緩搖下了車窗。
一股夾雜著雨水濕氣和濃鬱香水味的獨特氣息,瞬間湧入車內。
是那款名為“黑寡婦”的限量版香水,霸道,而又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帥哥,我追了你這麼久,不打算請我上去坐坐嗎?”
柳媚兒的紅唇,勾起一抹勾魂奪魄的弧度,聲音帶著一絲雨夜特有的沙啞與磁性,每一個字,都像羽毛般撩撥在男人的心尖上。
她的目光,大膽而又直接,毫不掩飾地在林風的臉上、身上來回掃視,充滿了赤裸裸的欲望和評估。
林風的眼神,依舊平靜無波。
他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一個剛剛死了丈夫,卻看不出半分悲傷,反而像掙脫了牢籠的鳥兒一般,充滿了鮮活生命力的女人。
一個美麗的、聰明的、危險的女人。
“我們,認識嗎?”林風彈了彈煙灰,聲音淡漠得仿佛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
“咯咯咯……”柳媚兒嬌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胸前那驚人的飽滿,隨之起伏,看得人血脈僨張。
“我們當然不認識。”
她笑聲一收,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仿佛能看穿人心。
“但,我想認識你。”
她向前一步,俯下身,靠近車窗,一股驚人的幽香伴隨著熱氣撲麵而來。
她的聲音,壓低了八度,帶著一絲隻有兩人能聽見的魅惑:
“一個能一拳把一百公斤的沙袋打飛的怪物……”
“一個能讓囂張跋扈的趙四少,自己摔個狗啃泥的狠人……”
“一個在彪爺死在‘雲頂天宮’後,作為頭號嫌疑人,卻還能安然無恙地開著大g、住著豪宅的‘清潔工’……”
她每說一句,林風的眼神就冷上一分!
這個女人,不僅認出了他,而且把他今天下午在健身房的底細,都摸得一清二楚!
“怎麼樣?‘李越’先生?或者……我該叫你,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