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厚重的公寓門在身後關上,將滿室的旖旎與女人的野望,徹底隔絕。
林風走在清晨微涼的空氣裡,臉上沒有半分回味,更沒有絲毫留戀。
昨夜的瘋狂,於他而言,不是一場豔遇,而是一次必要的馴服。
柳媚兒就像一頭充滿了劇毒的野獸,要想利用她的毒牙去撕咬敵人,就必須先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讓她明白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征服她的身體,隻是第一步。
讓她在戰栗中徹底臣服,從靈魂深處刻下對自己的敬畏,這才是林風的真正目的。
他的大腦,如同一台高速運轉的超級計算機,已經將昨夜獲取的所有情報,分解、重組、推演了無數遍。
柳媚兒,這個女人是把雙刃劍。用得好,能斬斷王蕭然的左膀右臂;用得不好,第一個割傷的就是自己。
秘密硬盤,這是王炸!一旦到手,就等於捏住了龍城地下世界的半條命脈,足以讓他從一個無名小卒,一躍成為能與王天龍掰手腕的棋手。
“鐵拳”,這是建立自己班底的絕佳契機!一個有實力、有忠誠度雖然是愚忠)的頂級打手,其價值不可估量。
乾柴已經備好,現在,他需要一把火!
林風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能感覺到,身後不遠處,有幾道鬼鬼祟祟的目光,正鎖定著自己。
王蕭然的人?
一群連最基本的跟蹤技巧都不懂的垃圾。
林風沒有回頭,像個普通上班族一樣,不緊不慢地走進了人潮洶湧的地鐵站。
就在列車即將關門的瞬間,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鬼魅,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以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擠進了車廂。
“滴——滴——”
車門在他身後緩緩合上,將那幾個氣急敗壞、拚命拍打著車門的跟蹤者,永遠地留在了站台上。
車廂裡,林風靠在角落,眼神淡漠地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景色,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他的腦海裡,棋盤已然展開。
……
回到自己那間位於城中村、與“雲頂天宮”和柳媚兒的豪宅形成鮮明反差的出租屋裡。
林風脫掉上衣,直接走進狹窄的衛生間,擰開花灑。
冰冷刺骨的水流,從頭頂傾瀉而下,衝刷著他身上殘留的香水味和另一具身體的溫度。
也讓他那因為布局而微微發熱的大腦,瞬間恢複了絕對的冷靜。
他閉上眼,任由冷水衝刷。
昨夜的畫麵,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閃過,卻沒有在他心中激起一絲漣漪。
乾柴烈火,不過是一場交易。
各取所需,才是永恒的真理。
衝完澡,林風赤著上身,水珠順著他那雕塑般棱角分明的肌肉線條滑落,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疤,如同沉默的勳章,訴說著過往的血與火。
他沒有使用蘇晴影或柳媚兒給他的任何通訊設備,而是從床底一個暗格裡,拿出了一部經過特殊改裝的衛星電話。
這,才是屬於“鬼影”的通訊方式。
他撥通了一個加密號碼。
電話響了三聲,被接通。
聽筒裡,傳來了一個女人清冷如冰、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
“說。”
隻有一個字,卻充滿了掌控一切的強大氣場。
蘇晴影。
“我拿到了彪爺秘密賬本的線索。”林風的聲音同樣平靜,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
足足過了五秒鐘,蘇晴影的聲音才再次響起,但聲線明顯比剛才更冷了三分。
“她告訴你的?”
她甚至沒有問“誰”,而是直接用了“她”。
這個女人的智慧,果然恐怖如斯!她幾乎瞬間就推斷出了林風情報的來源!
“來源不重要。”林風淡淡地說道,“重要的是,東西在‘金碧輝煌’洗浴中心。我需要那裡的內部結構圖、監控分布圖,以及一個能讓我潛入的機會。”
蘇晴影又沉默了。
這一次的沉默,比上一次更久。
林風能想象得到,電話那頭,那個清冷如仙的女人,此刻的眼神會是何等的冰冷。
她將自己視為她唯一的刀。
而現在,這把刀,似乎接觸了另一隻想要握住他的手。
“林風。”
蘇晴影緩緩開口,連名帶姓地叫他,這代表著一種警告。
“你是在玩火。”
“一頭喂不熟的野貓,隨時可能會反咬你一口。她的誘惑,是帶著劇毒的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