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劃破了“夢巴黎”會所頂層包廂的奢靡與寂靜。
“算盤”李四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麵如金紙,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骨頭一般,癱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被拉開拉鏈的、空空如也的公文包,瞳孔裡充滿了血絲和無儘的絕望!
沒了!
賬本沒了!
那本記錄了太子爺王蕭然所有黑色收入、權錢交易、足以讓他萬劫不複的賬本,就這麼在他眼皮子底下,人間蒸發了!
怎麼會這樣?!
李四猛地爬起來,發瘋似的檢查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門窗完好無損,從內部反鎖著,沒有任何被撬動的痕跡!
通風口那狹小的格柵,連一隻貓都鑽不進來!
他衝過去,一把搖醒還在沙發上昏睡的陪酒女露露。
“醒醒!快醒醒!剛才發生了什麼?有沒有人進來過?!”
露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揉著發疼的太陽穴,一臉茫然:“李哥……怎麼了?我……我好像喝斷片了,就記得你跟我喝了一杯,然後……然後就睡著了……”
喝斷片了?
李四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他自己也是!
那種感覺,就像是突然斷電,前一秒還在推杯換盞,下一秒意識就墜入了無儘的深淵。
沒有打鬥,沒有迷藥的異味,沒有任何征兆!
一切,都像是最自然的醉酒沉睡。
可賬本,卻不翼而飛!
這……這他媽是見鬼了嗎?!
恐懼,如同無數隻冰冷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嚨,讓他幾乎窒息。
他知道,自己完了。
比起賬本丟失的後果,他更害怕的是,他根本無法向王蕭然解釋這一切!
說自己喝多了睡著了,結果賬本被偷了?
太子爺會信嗎?
不!他隻會認為,是自己監守自盜,背叛了他!
一想到王蕭然那殘忍暴虐的手段,李四的身體就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
他連滾帶爬地摸出手機,撥通了那個他最畏懼的號碼。
“喂……”
電話那頭,傳來王蕭然極不耐煩的聲音:“什麼事?大半夜的,擾了本少的清淨,你擔待得起嗎?”
“太……太子爺……”李四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牙齒都在打顫,“出……出事了……賬……賬本……”
“賬本怎麼了?!”王蕭然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
“沒……沒了!”
李四用儘全身力氣,吼出了這兩個字,然後整個人都虛脫了。
電話那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足足過了十幾秒,王蕭然那壓抑到極致的、仿佛從地獄裡傳來的聲音,才緩緩響起:
“半小時內,滾到我的彆墅來。你最好想清楚,該怎麼跟我解釋。”
“啪!”
電話被掛斷。
李四握著手機,癱在地上,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消失了。
他知道,等待他的,將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
……
半小時後,王家彆墅的地下室。
這裡沒有奢華的裝飾,隻有冰冷的牆壁和一排排散發著寒光的刑具。
“算盤”李四像一條死狗一樣,被兩個壯漢拖了進來,扔在王蕭然的腳下。
王蕭然坐在椅子上,手裡把玩著一根高爾夫球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眼神裡的陰鷙,卻讓整個地下室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說吧。”他淡淡地開口,“賬本,你賣給了誰?”
“太子爺!冤枉啊!我真的沒有背叛您!”李四抱著王蕭然的大腿,哭得涕淚橫流,“我……我就是在包廂裡喝多了,睡著了!一醒來,賬本就不見了!我發誓,我說的句句屬實啊!”
“喝多了?”
王蕭然笑了,他緩緩站起身,用球杆的頂端,挑起了李四的下巴。
“李四啊李四,你跟了我五年,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卻讓李四如墜冰窟。
“你編個理由,哪怕說是被人用槍指著頭搶走了,我都敬你是條漢子。可你偏偏跟我說,你喝多了睡著了?”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話音未落,王蕭然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無比!
他揚起手中的高爾夫球杆,用儘全力,狠狠地抽在了李四的背上!
“砰!”
一聲悶響!
“啊——!”
李四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整個人蜷縮成了一隻蝦米,背上瞬間皮開肉綻!
“說!到底是誰!”
“砰!”
“是不是彪爺那幫老不死的餘孽?!”
“砰!”
“還是蘇晴影那個賤人指使你的?!”
“砰!砰!砰!”
高爾夫球杆帶著風聲,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李四的身上,鮮血很快就浸透了他的衣服。
“太子爺……我真的不知道……我沒說謊……真的……是憑空消失的……”
李四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直到最後,徹底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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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刀疤男,看著這血腥的一幕,眼皮直跳,卻不敢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