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霓虹如織。
一輛黑色的防彈奔馳,在龍城的車流中無聲地穿行。
林風坐在寬敞的後座,閉目養神。他身上那件普通的黑色夾克,在這價值數百萬的豪車內,顯得格格不入。
駕駛座上是王蕭然的一名親信,而副駕駛的位置,則坐著臉色依舊難看的阿虎。
自從林風上位,成為王蕭然身邊的新晉紅人後,阿虎這位昔日的頭號心腹,地位便變得無比尷尬。
車內的氣氛,壓抑得近乎凝固。
“風哥,”駕駛座上的馬仔小心翼翼地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林風,恭敬地說道,“前麵就是‘夜色’酒吧了,這裡是蠍子以前最看重的一個場子,我們接手之後,底下的人一直不太安分。”
林風緩緩睜開眼睛,眸子裡沒有絲毫情緒,仿佛剛才那聲畢恭畢敬的“風哥”,叫的不是他。
“不安分?”他淡淡地吐出三個字。
阿虎在副駕駛冷哼一聲,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說道:“何止是不安分!那幫孫子,仗著是蠍子留下的老人,陽奉陰違!我昨天派去收賬的人,直接被他們打了出來!林風,太子爺讓你來,可不是讓你來車裡睡覺的。有本事,你就讓那幫雜碎今晚跪下來唱征服!”
他故意把話說得很大聲,就是想看林風出醜。
在他看來,林風不過是運氣好,靠著一股瘋勁和偷襲,才在那晚的巷戰中占了便宜。真要鎮場子,靠的是資曆和人脈,這小子算個屁!
然而,林風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車,穩穩地停在了“夜色”酒吧門口。
林風推門下車,阿虎和其餘四五名馬仔也立刻跟了下來,簇擁著他,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著酒吧大門走去。
門口的兩個保安看到這陣仗,特彆是看到了為首的林風那張陌生的臉,非但沒有讓路,反而交叉著手中的橡膠棍,攔住了去路。
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保安,嘴裡叼著煙,歪著頭,輕蔑地打量著林風:“哪來的?懂不懂規矩?知道這是誰的場子嗎?”
阿虎正要發作,林風卻抬了抬手。
所有人都看著林風,想看他怎麼處理。
隻見林風的目光,落在了那個保安交叉的橡膠棍上,他甚至沒有說話,隻是身體微微前傾。
下一秒!
“哢嚓!”
一聲清脆到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徹夜空!
沒人看清林風是怎麼動的!
隻看到他的身影仿佛一道幻影,瞬間貼近了那名保安。緊接著,那保安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淒厲慘叫,整個人像一隻被煮熟的大蝦,弓著身子倒飛了出去!
他的兩條手臂,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呈現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s”形!
而那兩根橡膠棍,則完好無損地落在了林風的手中。
林風隨手將兩根橡膠棍扔在地上,發出了“啪嗒”的輕響,像是在扔兩根無關緊要的筷子。
另一個保安嚇得魂飛魄散,嘴裡的煙掉在地上,兩腿一軟,“噗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褲襠處迅速蔓延開一片深色的水漬。
全場死寂!
跟在後麵的阿虎和一眾馬仔,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太快了!
太狠了!
這已經不是打架,這是純粹的、碾壓式的暴力美學!一招,隻用了一招,就廢掉了一個一百八十斤的壯漢!
阿虎的額頭上,瞬間滲出了冷汗。他這才真正意識到,那晚巷戰的傳說,沒有一絲一毫的水分!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什麼瘋狗,他是一頭來自地獄的暴龍!
林風看都沒看地上跪著的保安,徑直走進了酒吧。
酒吧內,音樂嘈雜,燈光迷離。
一個穿著花襯衫,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的男人,正被一群人簇擁在卡座裡喝酒。他就是蠍子手下的頭號乾將,外號“花豹”。
看到林風一群人進來,花豹慢悠悠地站起身,臉上帶著一絲獰笑。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太子爺新收的狗啊?怎麼,阿虎,你自己不敢來,找了個小白臉給你撐腰?”
他的話音剛落,林風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
花豹身高一米九,渾身肌肉虯結,比林風高了半個頭,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林風,眼中充滿了挑釁。
“小子,看你這小身板,斷奶了……”
他的話沒能說完。
因為林風動了。
他隻是簡單地伸出右手,閃電般地抓住了花豹的脖子。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身高一米九、體重超過兩百斤的花豹,竟然被林風單手提了起來!雙腳離地,在空中無力地掙紮著!
“呃……呃……”
花豹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他用儘全力去掰林風的手,卻發現那隻手像一把鐵鉗,紋絲不動!
酒吧裡的音樂,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死死地盯著這恐怖的一幕!
“現在,誰是狗?”
林風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冰冷的刀,刺進每個人的心臟。
他提著花豹,就像提著一隻小雞,緩步走到卡座前,然後猛地向下一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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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一聲巨響!
昂貴的實木茶幾,被花豹的身體硬生生砸得四分五裂!玻璃碎片和酒水飛濺得到處都是!
花豹躺在廢墟裡,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眼看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林風踩著一地狼藉,目光緩緩掃過花豹那群已經嚇傻了的手下。
“還有誰,不服?”
“噗通!”
“噗通!噗通!”
仿佛是連鎖反應,花豹所有的手下,全都爭先恐後地跪了下來,一個個頭磕得像是在搗蒜。